上值喝酒赌牌,或不小心引了烛火,或叫人钻了空子,引奸引盗,冲撞了奶奶姑娘们,打死她们都不够赔!
如今,你们二奶奶只打了几板子,且算轻的,再说她竟不是将一家子连带都撵出去,我说她罚轻了!你们有体面的、有能耐的、有苦劳的,她一个没动,已是她心慈开恩,你们反不领情,告主子状来了,今儿,我也是这意思,求情者同论!”
此话一出,刑夫人与院里所有人跟着一抖,忙垂下了脸,一时寂静。
贾母见众人如此模样,想是听进去了,又见王熙凤还欲说话,只摆手叫人都散了,告诉她,“有了这些人作样儿摆在前头,够他们知道教训了。”杀这些鸡,够震慑其他猴了。
因此,适可而止。
王熙凤见老太太别有深意瞧着她,只恭敬低下头。
她知道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道理,所以受罚之人家中都有人留在府里当差,不会叫他们因此背叛府里,转投别家。
只清出去的人还是太少,只能徐徐图之了。
如此,清晨这一出闹剧便有头没尾完了,刑夫人讨了个没趣,老太太摆了态度,她也不能借机训斥儿媳妇,只讪讪家去了。
贾琏这头,听得王熙凤说起此事,见她坚定认为此事乃奴才们背地里嚼舌根,只低头咬紧了牙。
他对此事隐有察觉,不想,竟被大肆宣扬开来,如今只能暗咒贾珍行事不忌,叫人拿住了马脚,可也不能不管,遂一面与王熙凤里应外合,申饬处置着府中人,一面将消息透给贾珍。
贾珍犹如五雷轰顶,一时头晕脑胀,险些没站住脚,没想到竟会在义忠亲王府复起前,传出这等事儿来,忙叫了贾蓉来料理府中人,内院也着尤氏料理。
如此,倒省了王熙凤的事儿。
两府这雷厉风行的动作,着实震住了许多人,一时间门,宁荣后街各家下不敢再闲话,街上靠着宁荣二府过活的各亲戚家,也不敢触霉头,这些话头渐次平息了下去。
又说回吴熳,她与婆母从荣府回来没两日,便听了两府的大动作,寻了兆利来问,兆利回他嫂子在家也不大听有人说起此事了。
吴熳这才见男人有了笑颜。
胤礽开怀搂着妻子情话,将那星辰置于房内,亮着胡闹了一回。
事后,吴熳又做梦了,一片荒漠中,她在同样的位置遇上胤礽,又在同样的位置看见那孩子。
只这次不同,胤礽抱起了那孩子,仔细瞧了眉眼后,转头,跟她笑道,“大奶奶瞧瞧,像不像我们的孩子?”
说着,就将孩子抱回来叫她看,吴熳瞧着孩子欢快的笑脸,没忍住曲起手指碰了碰,柔嫩细滑,触感真实的可怕。
男人顺势将孩子放入她怀中,吴熳体会到了比上次更强烈的欢喜,尤其孩子软软肉肉的小手碰到她脸上时,感觉愈发奇特。
她无措抬头,欲向男人求助,却见男人心满意足环着他们。
吴熳微愣,一眨眼,男人不见了,只觉眼上有温温热热的触感。
再眨眼,手里的软团子不见了,男人的气息充斥鼻间门,正在亲吻她的眼睛。
见妻子醒了,胤礽引臂搂紧她,回味着梦中怀抱妻儿的满足感。
半晌后,忽听妻子的声音响起,“你瞧瞧我是不是有了。”
胤礽闻言一愣,心头闪过某种猜测,低头看向妻子漆黑的眼眸,“怎这般问?”
吴熳仔细瞧着男人的脸,讷讷说道,“我一连两次梦见同一个孩子。”还有他,梦中男人脸上那种满足的神情,她没见过。
听到这话,胤礽肯定了他的猜测,只低笑道,“是为夫不争气,叫大奶奶等急了。”
吴熳沉默,也就是说,她并未怀孕。
“如果我不能有孕……”
吴熳仰面,清冷的眼神直直盯着男人,但见男人眼神温和坚定,无一丝迟疑动摇,她便知后面的话不需问了。
只与男人道出她的猜测,莲香篇里,李小姐虽借张燕的身体复生了,但她同桑晓一直没有孩子,方有后来为桑晓买妾,再遇转世为人的莲香之事。
她想她可能也如此,借了吴漫的身体重生,即便身体素质被异能转化提升得再好,也改不了不能生孩子的定律。
因而,自她体内阴气清除干净,两人行.房从不避孕,也一直没有孩子。
胤礽认真听着,以为妻子有甚他不知晓的事,没想到就是这……
他“扑哧”笑出声,“大奶奶就依此,断定自己不能生?”
吴熳认真点头,否则怎么解释他们房.事频繁也不会怀孕。
胤礽大笑,只拉过妻子的手腕,一一与她叙着她的身子有多康健,子宫亦然,“若是大奶奶这身子都无法有孕,那这世间门女子能生子的,怕是少了。”
说句不相称的话,妻子这身子真壮得跟牛犊一般。
吴熳只默然抽回手,别以为她看不出他眼里的戏谑。
胤礽怕把人惹急了,忙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