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何人,要干甚”
吴熳见他这副作态,只觉恶心,忽见墙上悬着的刀,方想起是上次遗落那把,想不到被此人收起来了,她上前两步,取下拔出,又走至桑生身旁,刀尖对着他,“你叫桑晓”
桑晓别开眼,不答,忽感胳膊被碾住,方转眼来看,那妇人竟用脚踩住了他的胳膊,冰冷的刀尖就对准他的手腕处。
“仔细与我说说你与莲香是如何相遇的。”
桑晓不答,咬牙想抽手,却抽不动,只能狠狠瞪着她,关你甚事
吴熳眼中闪过不耐,脚下用力,手上利落一挑,书生手腕处便血流如注。
桑晓瞬间尖叫出声,扭动身子腿脚和另一边手要来扑打她。
吴熳顺势松开,看着他捂住伤口,蜷着身体打滚哀嚎,眼中不见丝毫动容。
此举,倒是把护院们吓了一跳,偷偷瞄大爷,不知大爷对如此“残忍”的大奶奶是何态度。
不想,居然见大爷一脸笑意,三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对视一眼,默默摇头,算了算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子的事儿,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该管的。
只兆利一人与有荣焉,他可是见证大奶奶高人一面的第一人,对付一文弱书生算甚,大奶奶还能对付妖魔鬼怪呢,少见多怪这般想着,还斜睨了没见识的三人一眼。
“现在想说了吗”清泠之音又起,本该是悦耳动听的,可落入桑晓耳中,却如丧音一般。
“若是还不想说,我再帮你把另一只手也挑了如何”吴熳接着问道。
桑晓目露惊恐,从没见过这般可怕的女子,只颤抖着声音,讲述了莲香如何来,他们交谈了些什么,怎么寻找的莲香。
吴熳和胤礽越听眼神越暗,屋中气氛压沉。
“你说有人教你带着画像去文会上寻人,是谁”吴熳声音轻缓,甩了甩刀上的血迹。
若有熟知之人,便晓得这是她将大开杀戒之兆。
桑晓不知这妇人想干什么,不欲说,担心害了曾是一夜夫妻,及资助过他的李姑娘。
可妇人并不需要他答,直言问,“是不是姓李,一个十五六左右的姑娘。”
桑晓不答,可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似惊讶她如何得知。
吴熳得了准确答案,胤礽亦知了,手指不停转动着手上扳指,抬脚往外走,他去料理。
只被妻子阻止,“不急,她还有用。”声音中的怒气泄出一丝。
“桑晓,将见过莲香画像的书生名姓、住址、功名等一一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如何”吴熳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桑晓。
桑晓被吓得避开眼,颤音大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吴熳举起手中的刀,刀面反射的光,晃得桑晓睁不开眼,“挑断你的手脚筋而已”
桑晓这才松开一直捂住的腕口,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你挑断了我的右手手筋”
他是书生,没了手,他怎么科举
桑晓气得发抖,语无伦次,“你怎么敢我是秀才,我是秀才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你看看我们敢不敢”吴熳说着,眼神示意胤礽,胤礽一挥手,两个护院上前,将他四肢按住。
桑晓就见那个如催命阎王一般的妇人,又提刀朝他走了,他怕了,连连告饶,“我说,我说”
这次不用主子二人示意,兆利走到书生的桌前,研磨蘸笔,口气不善道,“说吧,秀才公。”
听着一个个人名从这书生口中吐出,胤礽身上杀意渐浓,紫气也瞬间暴涨,欲将此人千刀万剐
夜深了,烛火幽曳。
桑生报人名还未结束,吴熳叫了贾琛出门,这里留给兆利,他们该去会会李浈娘了
李浈娘其实就躲着荒宅外,既害怕桑生抖落出她,吴家女找她报复,又想“活命”,不愿远离。
见人出来,从神色上看不出他们到底知道了没有,只试探露出身形,便听吴家女喊她,“方才,你想让我夫君救你什么”
李浈娘一听,面露喜色,满含期待望着贾琛,他愿意帮我吗
只是忽的,火鞭又冲她的脸来,在她的眉骨处卷起一大层皮肉,李浈娘惊呼,“你干什么”
又听那女人声音透着寒气道,“招子放哪里”
胤礽唇角勾起,她今日可真叫他刮目相看又惊喜,慢条斯理道,“杀了吧。”
这个女子心术不正,留着也是祸患。
吴熳摇头。
而李浈娘眼含震惊,他们曾是未婚夫妻,他竟一点儿私情都不顾,居然要杀她
李浈娘恨啊,既然都要死,那她一定要拖着这对狗男女,遂扑了过来。
可惜,她太弱了,才挪动几步位置,就被紫气灼得皮开肉绽,不得不停下。
且尚未回神,又被吴熳一鞭子抽飞在地。
李浈娘绝望,眼看着吴家女不断靠近,惧怕地身体后缩,只是迟迟没等到灼烧的痛感,又听见冰冷的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