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又隐忍的,也按耐不住雀跃,各自招呼门内心腹、幕僚议事。
便是宫中,也有人将信儿透到了了两位圣人跟前儿的大太监耳中,往上一报,二位都是圣明之君,倒不担心贾敦父子,只着人盯紧了都中动向,将那些出头的椽子都拔了。
彼时朝堂又是一番震动,此乃后话。
话说江敛臣夫妻二人打点好一切,次日端起架子上吴家门去。
吴侍御突闻上官到访,惊喜万分,一听上官来意,笑意僵在脸上。
保媒,还是保他那声名狼藉的长女之媒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吴侍御谨慎问道。
冲喜还是纨绔长女克夫,若是门第太高,又叫克死了,亲没结成,倒像前两家那般成了仇人,他实在开罪不起
江敛臣一见他神色,便知他想的什么,不由沉了脸,怪道是为官多年还蹲在七品上,挪都挪不动。
“系宁国公贾演曾孙、启山书院贾敦之子,贾琛。”
“贾琛”吴侍御震惊起立,张嘴望着上官说不出话。
“怎么看不上”江敛臣竖眉怒视,端是一副欺压下官的模样。
“哪里哪里,”吴侍御赶忙坐下,谄媚陪笑道,“是小女高攀了、高攀了”
大儒贾敦之子、写游记被圣上嘉奖那个贾琛哪里是看不上,这可真是太瞧得上了
一想到贾敦在朝的学生,吴侍御激动地连茶杯都端不稳。
听到奉承话,江敛臣也没多高兴,只面无表情道, “吴大人过誉了,郎才女貌,正是般配,不当谁高攀谁。”
能将曾经那般出色的闺女糟蹋成眼下这模样,错把珍珠当鱼目的亲爹也是不多见。
“是是,大人说的极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吴侍御连连点头,附和道,满脸藏不住的喜意。
内院,江夫人卫氏所遇情形也与江敛臣一般无二。
吴太太钱氏诚惶诚恐,对自家姑娘一味贬低,拼命抬高贾家侄儿,叫卫氏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亲生。
如此,江敛臣挟势,吴侍御贪慕贾敦人脉,吴家一口应下议婚。
隔日,贾敦夫妻迅速携礼上门,要了八字,请人合婚。
钱氏拿着贾家卜来的吉卦,与夫君面面相觑,这贾家是否太心急了些
“可是另有所图”钱氏忐忑问道,长女的事情坊间传的沸沸扬扬,她不信贾家不曾耳闻,如此上赶着,叫人骇怕又不安
吴侍御也想不通,但一联系贾琛亦有克妻名声,思量着,贾家怕是就看上长女命硬,想两厢冲一冲。
但与钱氏说话,吴侍御一贯一听便反驳,“能图什么,吴家有甚值他贾家图的倒是想法儿尽快将那灾星送出门是正理,别像前两次”没到婚期就给克死了。
此次婚事于他可有大干系,差错不得
钱氏向来唯夫是从,被呵斥也不生气,只柔弱问,“那将婚期定早些”
钱氏听贾太太话里话外之意,似想明年开春才迎亲,但她实怕贾大公子活不到那时候,到头来,老爷白高兴一场。
“嗯”吴侍御沉吟片刻,低声道,“你找人算算下月的吉日,就定下月”
夫妻二人计定,果叫人算了出月二十六是黄道吉日,便定为婚期,着人通知贾家。
只听吴家派来的女人站在贾家厅中解释,“原也不想这般赶,只一来我家二姑娘的婚期去年已商定腊月中旬,两家都筹备停妥了,不好更改;
二来,大姑娘身为长姐、嫡姐,在庶出妹妹后面出门子也不好看;
我家太太也怕东西理不齐,委屈了大姑娘,可这往后推,就到十一月了,十一里不兴成亲,算来算去,就十月二十六最合适不过了。”
贾林氏听得后槽牙紧咬,面上仍带着笑意,只说,“我与外子商量商量,再回吴太太。”
说完,便让锦绣送人出门。
待人一走,手拍在几上,震得茶杯都抖了三抖,贾敦忙从东屋出来,拉起她的手,心疼道,“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欺人太甚”贾林氏咬着牙,肝火直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以后不出意外,都是下午三点更新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