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宜很平静“是他。”
还是熟悉的尼古丁的味道,又苦又涩。
“我又不是没被骂过。”姜初宜安慰她,“到时候公开的话,让她们骂吧,我不看就行了。”
单宛宛如遭雷劈,心神飘忽,表情呆呆的。
想她单宛宛单枪匹马,抄起键盘跟毒唯撕到天昏地暗的那些年,把宗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有朝一日居然要喊他姐夫。
宗也毫不避讳“想你了,很想。”
姜初宜“”
“注定要,受煎熬”
“如何是好,你欠我一个拥抱”
“歌也挑的好。”宗也慢慢收了笑,“歌词挺像是在说我。”
两人对视,短暂的沉默后,他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宗也喝了口酒,放下杯子,淡淡道“以前我不懂,她为什么会为了那种男人抛下我,但是现在我不怪她了。”
宗也滑下手机屏幕,打开录制键。
轻淡清透的女声,温柔款款地流淌,宗也听着,把音量键一格格加到最大。
姜初宜踉跄几步,脸腾得一热。
单宛宛不死心确认了一遍,“你们现在是谈了吗”
她低头,拨弄着琴弦,试着哼唱。
宗也眼神沉沉,抬手,碰了碰她的脸,“见到你之前,心情一直都差不多。”
说完,姜初宜注意到他指尖夹的烟,“你心情不好”
陈向良点了根烟,没再多问,“随你。”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有喜欢的人了。”
姜初宜抿出一点笑,很腼腆“你开心就好,生日快乐。”
“哦”姜初宜耳根发红,避重就轻地回了句,“我也挺想你的。”
宗也笑笑不说话。
“我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你们v的剪辑,在天台上,有个女孩想跟你抽同一根烟,你不让。”姜初宜心不在焉地瞅着他表情,“就有很多人说,很想知道跟宗也抽同一根烟是什么滋味。”
姜初宜脸上挂不住,有点想反驳。
姜初宜数完最后一格砖,上前一步,跳到他身前,“跟家里人吃完饭,突然有点想你了。”
宗也喝干净了一杯酒,继续吃饭。
“她那么爱他,最后肯定很绝望吧,死亡对她来说可能是种解脱。”宗也自顾自说着,始终保持微笑,“我应该和我妈是同一种人。因为我也想象不到,以后初宜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好像死了也挺好的”
安静吃着饭,宗也忽然说,“叔,其实我已经不怪我妈了。”
哪有只说他了,自己现在不也在他的阵里陷得挺深
长辈打牌聊天,姜初宜和单宛宛只能在一旁带小孩。
姜初宜也不卖关子了,“我提前跟你说,就是让你做个心理准备,要是我以后能把他带回家,你千万别甩脸子,记得叫姐夫。”
她故意小小声地说“原来跟宗也抽同一根烟是这个感觉,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姐夫
寒冬腊月,她眼睛黑润润的,冷得说话时还带着雾气。宗也心里一片潮湿,低声说“想我了,可以给我发消息,我去见你。”
两人吃着饭,陈向良给宗也夹了个菜,随口道“我看你今天心情还行。”
“我认识”
姜初宜慢吞吞地沿着马路牙的台阶来回走,一门心思数着地格砖。她穿着白色羽绒服,下巴被围巾裹住,嘴里还含着根棒棒糖,影子被路灯拉出长长的一条。
宗也给姜初宜拍了张照发过去,立刻放下手机,微挡住他倒酒的水,无奈道“叔,我不能喝太多,等会还要跟初宜打电话。”陈向良瞪了眼他,“酒量差就算了,有了媳妇忘了叔,没良心。”
单宛宛摇头,“姐,你太小瞧宗也那群毒唯了,她们起手就随便把人往死里整的,你们要是敢公开,她们估计会直接把你骂退圈。”
单宛宛八卦兮兮“姐,你真的还没找男朋友啊”
她们断断续续的聊天声传来,姜初宜岿然不动。
单宛宛猛咳不止,差点顺不过气来。
以往宗秀云的忌日,宗也扫完墓回来,陪他吃完饭,总会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晚。
姜初宜缄默。
姜初宜定定看着她“你认识的。”
今年春节,姜初宜按照惯例,回家陪父母一起过年。
单宛宛“”
“那你还”
大年初三,亲戚在酒店定了一桌宴席。
单宛宛倒吸一口凉气,“喜欢毙叉鸡的人你居然喜欢毙叉鸡的人不要命了”
宗也站着没动。
宗也嗯了声。
宗也陪了一根,眼睫压下,刚把烟叼进嘴里,手机屏幕亮了亮,他拿起来。
姜初宜取下嘴里的棒棒糖,“其实别人也教我抽过烟。”
单宛宛咬牙,表情复杂,“其他人就算了,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