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
那只灵巧的手就藏在衣襟下,令她浑身滚烫。
过了会,她感受到他的视线,又睁开眼。
裴沅祯正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是隐忍的欢愉。
“栀栀,”他低声开口“等我们回去,重新拜堂好不好”
沈栀栀咬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脸上一片绯红。
她别过脸,躲开他放浪的视线。
过了会,他的唇又追上来,怜爱地亲吻她。
从鼻尖到脸颊,再到耳畔,又滑至脖颈
“裴沅祯,”沈栀栀气息不稳说“我恐怕不能待太久。”
她虽然很想见他,可不想让他在南汌涉险。
“嗯。”裴沅祯用鼻音回应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锁骨上。
“我一会就得走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沈栀栀被他折磨得要死,开口说“你能不能快些”
话毕,裴沅祯已挑开她的衣襟,外衫滑落。
一炷香后,沈栀栀换了身衣裙下楼来,侍卫们见她出来,松了口气。
她身后跟着铺子里的两个绣娘,绣娘手上捧着几件华丽衣裳。
沈栀栀道“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是。”婢女忙拿银子去付钱。
她靠坐在马车里,闭上眼时,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婢女问她为何这么高兴。
她眼也不掀地说“今天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当然高兴,难道你们不高兴”
婢女们面面相觑。
沈栀栀不用看都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说“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我买了许多首饰,回去赏你们一些。”
闻言,婢女们顿时高兴起来,立即福身“多谢公主。”
沈栀栀暗暗翻了个白眼,南汌国都不在了,哪来的公主
这边正想着,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头有人议论
“闻嘉皇后居然还生了个公主”
“公主才诞下就被奶娘抱走了,现在公主已经被找到。”
“老天有眼啊,总算让闻嘉皇后留下点血脉。”
“听说公主已经悄悄回到南汌。”
“回南汌做什么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
“不回南汌去哪南汌才是她的家啊。说起来这小公主也真是可怜,若是隐姓埋名长大就算了,偏偏被找到,如今国不是国、家也无家,她该何去何从”
“什么何去何从闻嘉皇后在世时,救了多少黎民百姓公主既然回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护住她”
听到这,沈栀栀脸上的笑淡下来,心情莫名地有些沉重。
若她的身世是真的,那他们谈论的闻嘉皇后就该是她的母亲。
他们有句话说得对,让她隐姓埋名长大该多好她根本不想接受这样的身份。
谢芩想复国报仇,可她心里完全没有仇恨。她生在大曌,长在大曌,还遇到了最好的男子。
即便听到闻嘉皇后,她心里也只是一抹淡淡的叹息。
这个南汌,以及这个身份,对她来说都极其陌生。
过了会,马车突然停下来,沈栀栀回过神。
婢女忙拉开车门问“发生何事了”
车夫说“前头来了辆马车,路堵住了。”
走的这条道比较窄,而今日恰逢赶集,街道两旁都设了小摊,实在难以让路,只得其中一辆马车后退。
服侍沈栀栀的婢女是谢芩安排的人,平日势利惯了,这会儿听见这话,顿时蹙眉。
“让他们退回去”
“是。”
侍卫上前交涉,过了会,走回来说“对方说急着赶路,让我们让一让道。”
婢女像是听了个好笑的笑话。
整个蜀州都是谢芩的,马车里坐着的是谢芩的妹妹,是南汌的公主,哪有让公主让道的理
“公主稍等,奴婢去看看。”
她正准备下马车,那厢,前头马车的主人便过来了。
是个妇人,她着急地走到车前,说“我是宋知州府上的女眷,不知马车里是哪位贵人,今日与贵人的马车冲撞了实在抱歉。不过我急着带孩子去治病,贵人可否行个方便”
“宋夫人着急,难道我们就”
“闭嘴”
未等那婢女说完,沈栀栀斜眼呵斥“我还未开口,有你说话的份”
婢女动动唇,不说话了。
沈栀栀探头瞧出去。
那夫人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且富贵非常,一时琢磨不定是哪家的小姐。
她歉意道“我着急带孩子去就医,小姐可否行个方便”
沈栀栀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吩咐车夫“马车往后退,让道给这位夫人。”
宋夫人大喜,一叠声说“谢谢”。
回到别院已经是傍晚,沈栀栀在裴沅祯那吃了些糕点,并不饿。粗略用了碗鱼粥后,就吩咐婢女备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