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为何京城没收到消息”
妇人说“我丈夫是在半年前被暗害的,他死后,有人顶替他的身份继续当蜀州知府,外头的人自然不知情。”
“你丈夫”裴沅祯问她“你是季霄什么人”
妇人诧异“公子认得我丈夫”
奚白璋道“他也是朝廷中人,此去蜀州正是查案。身份暂且不宜告知,但你有何苦楚只管说来。”
妇人大喜,又哭又笑。
“我丈夫两年前结识了个姓谢的人,那人对我丈夫诚挚,两人以兄弟相称”
姓谢
奚白璋跟裴沅祯立即交换了个眼神。
“我不知枕边人早已换了芯子,竟跟他夫妻恩爱了快半年。”妇人继续道“直到两个月前发现真相,我才悄悄带儿子逃出来。后来被他发现,派人四处追杀我们,还好今日遇到公子相救。”
妇人离开后,奚白璋道“她的话不像作假,恐怕整个蜀州已经在谢芩的掌控中。”
他猜到什么,顿时惊恐“谢芩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想重建南汌国”
若真如此,蜀州必大乱大曌必大乱
比起奚白璋,裴沅祯倒是面色平静。
此前在荆城发现一批运往蜀州的兵器,早在当时,他就已经猜到谢芩正在暗筹兵马。只是不料,他直接在蜀州偷龙转凤,釜底抽薪。
他说“我们这趟去蜀州除了救人,还得查一查谢芩养兵在何处。”
奚白璋点头,忖了忖,又说“蜀州已经在谢芩的手中,若你身份暴露,恐怕凶多吉少。”
裴沅祯面色严峻“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去探一探。按这妇人所说,谢芩接管蜀州也就半年,而且身份还在暗处,尚且还来得及阻止,南汌之事最好能兵不刃血解决。”
况且沈栀栀还在他手上,他不能轻举妄动。
蜀州。
沈栀栀已经在别院住了大半个月,许是此前她挑剔的缘故,谢芩特地将别院里最好的院子给她。
只是,这大半个月也不知谢芩在忙什么,一直没见人影。
她每日得空就四处逛,然而令她遗憾的是,别院里守卫森严,逃脱不易。
若想离开,恐怕还得出去才行。
沈栀栀正思忖着计划,翌日,谢芩就出现了。
他依旧是一身月色长袍,皮肤白而冷,五官虽俊美却带着几分薄情。因他眼神总是带着点悲伤,令人讨厌不起来,反而惹人怜惜。
若是沈栀栀没听过谢芩的所作所为,想必也会被他外表欺骗。
她心里暗暗定了定神。
这些天别院的婢女一直给她灌迷魂汤,说谢芩对她多好多好,即便失散多年也不影响两人的兄妹情谊等等。
她们如此卖力,沈栀栀自然也不好辜负。
在谢芩来别院时,索性跟他演起了兄妹情深。
“阿兄你这些天去哪了我一个人在这闷死了。”她上前福了福,笑嘻嘻道“你不是说带我去看看南汌风土人情吗现在可有空啊”
她这般热情,谢芩受宠若惊。
愣了下,他道“好,我今日正好得空。”
说着,他便吩咐人备马车。
蜀地富庶,南汌国灭后,大曌在此建立蜀州管辖。除了税制、学制等政策改变,经济、农业、风俗等仍旧按照原先发展。
南汌灭国后,蜀地不仅没有颓败迹象,反而变得更加繁荣,一度被称为西南鱼米之乡。
这里的建筑多以木为主,梁柱雕花、碧瓦朱甍,一座连一座的精致小楼在街上随处可见。
街道并没京城的宽敞,但井然有序,可见蜀州知府将这治理得极好。
沈栀栀虽是跟着谢芩来领略南汌风光的,可心里还盘算着逃离计划。是以,一路慢吞吞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连着走了好几条街,暗自记下路线以及通往城门的地方,然后才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下来。
谢芩问“累了”
沈栀栀反问他“你不累”
话说完,她视线倏地顿住。
不远处,一间米铺前,站着个人。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可莫名令沈栀栀觉得熟悉。
那是裴沅祯的身影。
他身姿颀长挺拔,气度凛然中带着风雅,即便只是静悄悄站在人群中,沈栀栀也能一眼发现。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他真的来了
她确定就是他
谢芩见她愣怔,眸子犀利地转头。
“你在看什么”他面色变了变。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并没瞧见什么人,米铺门口空空荡荡。
沈栀栀心头一跳,忙道“我适才瞧见只异瞳的黑猫,它一直盯着我,我害怕。”
她说“我小时候被猫吓过,见不得这种奇怪的东西。”
谢芩半信半疑收回视线,说“走吧,进去用膳。”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