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随后他走到先前的地方,捡起地上的铁硅块。
这时,有个居民在远处喊他,挥手招呼他过去。
联盟军耳骨处佩戴着一枚微型传呼器,星船里的同伴正查询着资料,告诉他这张脸拥有者的基本情况,住址以及家庭成员、性格特征等等。
他一一牢记,神色镇定,朝刚才喊他那个居民的方向走去。
寒露节过后的第三天,洛伦水星的温度降到个位数,白天的光线开始变得与晚上一样昏暗。
阮秋穿上了厚外套,站在窗边朝院外望去,想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气候播报早就通知了可能会有小雪,今天一下子变得这么冷,却只下了一场雨。
他有些失望,捂了捂冰凉的指尖,从桌前倒了杯刚烧热的水,给袭渊送过去。
袭渊接过水,喝了一小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机械盒正在为他上药换绷带,他身体的恢复力极强,才过了两天,后肩的伤看着已无大碍。
屋内摆放着一个圆形的炉子,里面燃烧着炭石,驱散了屋内的大部分寒气,但仍旧有些冷。
袭渊脱了上衣,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
缠好绷带,机械盒又去找阮秋,也要给他换。
阮秋纠结道“小盒,我的手早就好了。”
机械盒不依不饶,焦急挥动着细细的手臂。
阮秋只好也在沙发坐下,伸出被绷带裹了好几层的右手。
机械盒捧着他的手,动作却明显变得迟疑。
它的眼睛闪烁了几下,依依不舍地松开阮秋,退到一旁安静等待。
阮秋正疑惑,指尖突然被温暖的掌心覆盖。
袭渊将他的手牵过去,亲自为他解开绷带,露出手背上的伤痕。
这道伤口已经不需要再用止血药,绷带更是累赘。
阮秋小声道“哥哥,不用再浪费”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袭渊拆开一团新的绷带,慢条斯理地给他缠上。
“”阮秋欲言又止,不知道他和机械盒到底谁学的谁。
做完这一切,袭渊轻轻捏着阮秋的手,声音沙哑低沉“想抱你。”
阮秋装作没听见,担忧道“你还在难受吗”
这两天里,袭渊依然会时不时头痛,但并不严重,休息休息就好。
阮秋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但齐礼和赵江都不太清楚,袭渊只说他习惯了。
只不过在他头痛发作的时候很需要阮秋。
需要阮秋在他身边陪着,并且离他近一些,能抱着他的话最好不过。
阮秋一度怀疑这是袭渊故意找的借口,但他目前是个病患,所以尽量迁就着。
袭渊“嗯”了一声,还牵着他的手不放。
阮秋坐近一点,抬起另一只手,为他轻轻按摩太阳穴。
这简单的动作,似乎比以前的那些特效抑制剂还有用。
袭渊安静垂眸,不远处摆放在茶几上的投影发出“滋滋”的轻响。
据赵江解释,这是袭渊精神力不稳的表现,他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释放到外界,会影响到机械体或能源。
阮秋听得似懂非懂,他没有精神力,更体会不到赵江说的这些。
“滋滋”
投影还在响,侧面的指灯时不时亮起。
阮秋的注意力被吸引,短暂地走了会儿神,碰到袭渊的指尖突然一阵刺痛。
他手一缩,轻轻皱眉,压下身体的不适感。
这种感觉像被电流击中,连带着心口处隐隐发闷。
袭渊第一次失控的晚上,他也是这样。
后来阮秋也问过赵江,他说在没有机械的辅助下,单凭精神力本身是无法伤害到别人的,最多只会有不同程度的压迫感而已。
于是阮秋便没有再深究,可就在刚才,疼痛与不适又出现了。
他以前常年生病住院,对身体出现的任何状况总是尤为关注,生怕病情又突然恶化。
同样的,只要感觉到自己稍有好转,阮秋就会很开心。
“怎么了”袭渊发现阮秋的异样,拉下他的另一只手,顺势一并牵着。
他体温偏高,也不怕冷,掌心像温暖的小火炉。
“没”阮秋含糊应道。
袭渊没有追问,抚摸着他右手的白色绷带,突然问道“想离开这里吗”
阮秋一愣,抬起头“什么”
“想不想离开”袭渊语气低缓,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阮秋。
“去其他星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能看烟花。”
他还记着阮秋想看烟花的事情,那晚他们被袭击,在场的居民惊慌逃散,最后烟花也没人放了。
袭渊本想再说一些狮鸠星的情况,比如哪里好玩,有什么节日,却一个都想不起来。
作为星盗组织的盘踞地,狮鸠星也许并不适合阮秋,但袭渊一定会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