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这些所谓的证据自然而然也就不成立,更何况她早就说过幼时被父母苛待一事,恰好那家子没头没脑撞上来,那就更加说明自己有多冤枉。
不过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忽然站起身一步步来到蓝琦跟前,她居高临下望着神色麻木绝望女子,“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但是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这一点你主子应该已经教过你了。”
听竹不由走上前,压低声音,“您今日出来已经够久了,恐怕身子吃不消,不如还是等明日再去长春宫。”
沈榆目光平静,“我可以等,你觉得她等得了”
听竹看了眼蓝琦,也是想到什么,只得让狱卒把人带走。
任何人都可以等明日,但是唯独蓝琦等不了,谁知道今日会不会突然“暴毙”在狱中,贵妃娘娘的心也不是第一日如此狠了。
出了气味揉杂的牢房,外头一片阳光明媚,沈榆靠坐在轿撵上感受着暖风拂面,不到最后就不能算胜券在握,往往在最后时刻的松懈会导致满盘皆输,往日吃了这么多亏都忍了,可忍的久了不代表她都忘了。
一时的隐忍只是在等待时机,如今东风来了怎能错过,今日不把人按死,明天被按死的就是自己,职场上永远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不然稍有不慎所有筹划就会前功尽弃。
待到轿撵停在长春宫,外头的宫人看见来人,赶紧进殿禀报。
沈榆在外头没有等多久,纤云便亲自出来迎接,还不经意看了眼后头被押住的蓝琦,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进入内殿,皇后正坐在那看书,沈榆不急不缓行了一礼,“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妹妹怎么不在宫里好好休养。”皇后倒是起身扶了一把,又看向纤云,“赐座。”
话音刚落,外头一个宫女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启禀娘娘,文妃娘娘来了。”
皇后并未多言,好似也猜到了什么,眼神也透着几分复杂,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当看到大殿之中跪着的蓝琦时,倒也未多问,而是与纤云说了几句,后者立马退出了大殿。
不多时,其他宫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抵达,似乎都有些好奇,什么事皇后娘娘早上不说,非等到晨省散了又把她们唤来
可当看见本该还在坐月子的兰贵妃时,一个个眼神立即透着不对劲,尤其殿内跪着的还是永和宫的蓝琦,当即一个个都老老实实行了礼回位置坐下,
今日李公公提审蓝琦一事她们自然早有耳闻,如今看来,莫不是蓝琦吐出了些什么东西,不然皇后娘娘怎么会搞这么大架势,还把坐月子的兰贵妃都找来了。
“启禀娘娘,奴婢去永和宫时,宫女说贵妃娘娘如今病重无法起身,所以恐怕不能过来。”纤云低声道。
听到这话,旁人都是面面相觑,纤云亲自去请都没能请的动,往日贵妃娘娘可从来不会这样怠慢,这得病的多严重呀,如今风寒都如此可怕了吗
“若不是做贼心虚,又岂会不敢露面”文妃冷哼一声。
正在喝茶的赵淑容差点被呛到,不由的看了眼外头的太阳,好像没有从西边出来,怎么文妃娘娘今天跟吃了火药一样那么冲。
“兰贵妃早产一事你们想必都知晓,此事本宫也在核查,蓝琦,你知道什么都说吧。”皇后目光灼灼。
跪在大殿之中的人神色麻木,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只是闭上眼一字一句道“那奴婢便从五年前说起。”
“荔婕妤滑胎并非胎象弱,而是窗口的花被洒了活血通络的药粉,荔婕妤每日都要给那盆花洒水,自然而然也就身子越来越弱,导致胎像不稳从而小产。”
正在看热闹的荔婕妤突然身子一僵,脑袋不由嗡嗡作响,从头到脚都凉了一遍,像是没想到看戏会看到自己身上,原来当初自己滑胎并非意外
“已故的婳妃也并非得了肺痨不治而亡,而是因为床头的香囊里有一味药,会让人肺热加剧,长久以往身子只会越来越差,自然不治而亡。”
蓝琦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瞬间让整个大殿炸开了锅,一个个面上都是不敢置信,原来这些竟然都是一向宽厚温和的贵妃娘娘所为,当初婳妃也不得宠,怎么就让贵妃娘娘下了这个死手呢。
虽说宫里的没有良善之辈,可这一桩桩未免也太恶毒了,比起当初的德妃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皇后娘娘,嫔妾的孩子何其无辜,皇后娘娘定要替嫔妾做主啊”荔婕妤跪在殿前痛哭不止,若不是有人暗害,她如今的孩子恐怕和大皇子差不多大了,自己又岂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
底下熙熙攘攘嘈杂一片,皇后也皱皱眉,虽然知道蓝琦会交代事情,可未曾想会全吐出来。
没有皇上意思,这个主她如何做的了,贵妃父亲可是皇上年少时的恩师。
“去把皇上请来。”她看向纤云。
后者点点头,也是脚步不停的往殿外走去。
佟妃颇为讶异的看了沈榆一眼,再看着浑身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