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将此事交由贤妃处置,反倒交由陈妃彻查
旁人纵然有所不解,可还是压住那股疑惑上前套话,“德妃做的那些事,她那大宫女花榕必定逃不了干系,陈妃娘娘定要好生拷问一番,千万莫要让此毒妇再逍遥法外”
全婕妤刚刚说完,姜淑容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陈妃娘娘定要替嫔妾做主,嫔妾那可是个成型的皇子,那毒妇竟然如此狠心”
面对众多目光,陈妃神色逐渐变得严谨,“如何做自然要按照宫规条例来办,总不能屈打成招,是非曲直总会揭晓,你们就莫要人云亦云闹得人心惶惶,届时丢的还是皇家颜面。”
看着如今颇有大局风范的陈妃,沈榆眼帘微垂,继而默不作声就转身离开,吴婕妤也顺势跟在了后头。
出了长春宫,这外头的天都蓝了几分,众多禁军都一队队前往毓宁宫的方向,看样子是要将毓宁宫团团围住,既避免了里头的人传递消息出去,也防止有心人递消息进去。
皇后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那自然是霍荀的意思。
“这回落着陈妃手中,便是没错漏那也有错漏了。”吴婕妤悠悠的感叹道。
沈榆神色如常,“那就要好好孝敬陈妃娘娘才是,免得他日将你我也抓进典狱,没罪也有罪了。”
吴婕妤斜了她眼,“委身人下不如自立门户,你如今都迁到颐华宫了,还怕她做甚”
这迁宫也许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这迁到颐华宫,那就不一定了。
“姐姐可莫说此等话,如今风声鹤唳,若让人听见了,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呀。”沈榆眉头一皱。
宫道上不时有宫人经过,吴婕妤也不好多言,只是拉住她手,凑过脑袋压低声音,“树倒了,自然要为自己谋个前程,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供人驱使度日”
说到此处,吴婕妤意味深长的望了她眼,继而就沿着另一条路回去。
沈榆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树倒了压死人,想要和她合作,自然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光靠偷奸耍滑可不够。
脚步不疾不徐来到毓宁宫,没多久就看见了那座被众多禁军包围的宫殿。
毓宁宫,那可是坐地面积仅次于长春宫的地方。
其他几个才人也都被拦在外头,看见她过来,犹如找到主心骨一样,连忙说着刚刚的事,因为要迁宫,可不让人进去怎么迁宫总不能里头的东西都不要了。
谁料门口的禁军拿着皇后手谕,声称德妃幽禁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毓宁宫,哪怕是迁宫也得等解除幽禁才能进去。
“大人,这贴身物件总得让人取出来吧”听竹上前一步,“旁的不说,里头还有我家主子自制的花茶,届时皇上想喝,还是得过来取,您说是不是”
看见听竹身后那清艳脱俗的女子,想必定是那备受皇上宠爱的兰婕妤,几个禁军面面相觑,似乎也有顾及,只得让开一步,“那姑娘一人进去即可,需快些出来才是。”
闻言,听竹看了眼后头,没有多言,径直一人进了宫门。
可其他几个才人却没有这份待遇,却又不能说什么,谁让她们不如这兰婕妤得宠,自然凡事都处处不便。
可旁的东西不要了也罢,可这只把她们赶出来,其他宫人却关在里头又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尚宫局的韦司设就寻了过来,说是颐华宫已经让人打扫完毕,让她直接过去就是。
“皇后娘娘下令彻查毓宁宫所有宫人,自然也就包括其他偏殿的宫人。”韦司设毕恭毕敬的跟在后头,“不过也就一批奴才而已,换批得力的也不是什么事,下官早已安置妥当,每一个都是身世清白,若是有不合兰主子的意,您尽管说
,下官定然重新安排。”
这番话含义众多,沈榆客气的冲她点点头,“有劳韦司设了。”
颐华宫离清心殿最近,但一直空置无人居住,此时大门都擦的油光透亮,一迈入宫门,里头赫然站着乌泱泱一群宫女太监。
“奴才叩见主子”
众人齐齐跪地,声音整齐划一,脑袋低垂不敢乱看。
按理说主位只有到了昭容这个位份才能住进去,可是如今打扫干净的正是主殿,皇后不可能为了她做出这种有违宫规的事,那肯定就是嫌长青阁地小的霍荀。
这把所有宫人都关在毓宁宫彻查,又重新换一批,大约也有霍荀的意思,以往的人多少不干净,如今重新给她换的这一批,自然是经过仔细筛选过的老实人。
这宫里头的腌臜事霍荀怎么可能不懂,只不过都是懒得理会而已,一个皇帝如果真的想要保一个人,哪有保不住的,什么阴谋诡计在皇权之下都是儿戏。
可见那晚她的袒露心扉还是有效的,适当的示弱也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不过太弱了也会让人无趣。
所以她刻意引出太医院一事,霍荀怎么可能不明白,可这也是因为自己不堪德妃的胁迫,所以才奋起反抗,恰好正值霍荀想要清算周尚书一家,自然而然也就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