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人了,成熟一点好吗不要这么幼稚。为什么总喜欢和其他人比”
郑西野脸色凉凉,气定神闲道“争强好胜,本来是雄性生物的天性。”
许芳菲汗颜“你少来,又准备胡说八道,扯大自然的规律那一套吗你能不能换个话术。”
许芳菲顿了下,又忍不住小声吐槽“而且你不许我夸任何异性,这也太霸道不讲理了,小气得很。”
郑西野直勾勾地盯着她瞧,道“我先说清楚,我很大度,绝对没有不许你夸任何异性。你欣赏某个异性,甚至对它有好感,我都可以接受。”
许芳菲皱眉,对这个说法表示严重怀疑“是吗”
郑西野懒洋洋地补充“当然了,这有个小小的前提条件。”
许芳菲好奇“什么条件”
郑西野“前提就是,那个异性不能跟我同一物种。”
许芳菲“”
许芳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
心道绕来绕去,拉扯这大半天,他直接说不许她夸奖任何男人不就行了吗还“同一物种”,玩什么文字游戏呀。
大醋王,小气鬼
许芳菲在心里暗搓搓地腹诽,唇畔却挂着一个甜丝丝的笑。
没一会儿,郑西野便将许芳菲带进了另一座军绿色的搭帐篷。
许芳菲进去一瞧,发现这间帐篷很空旷,里面放的都是各类装备与器材。大约是没有生火的缘故,整个空间内凉飕飕的,透出能浸透层层衣物与皮肉,凉进人骨的寒意。
“这是装备库。”郑西野在她身后开口,柔声说,“除了每天早晚要来取放装备,平时我们都不会过来。所以这里相对,你可以安心住,不用怕不方便。”
许芳菲朝他乖巧地颔首,笑吟吟说“好。等车子拖回来,我就去取我的行李和行军床。”
姑娘小巧的脸蛋藏在帽子的面罩背后,晶莹的眸子比昆仑的雪水还清澈,含羞带怯,难以形容的娇俏。
郑西野被这小模样勾得食指轻跳,见四下没有旁人,心念微动,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戴着手套的小爪子握进掌心,很轻地捏了捏,温柔把玩。
他垂着眸瞧她,目光柔静温和,轻声道“这里比较冷,我等下给你抱个火炉子过来。”
两个人都戴着手套,彼此之间甚至没有肌肤相亲,可这克制又压抑的温存亲昵,何其动人,甚至胜过每一次炙热的亲吻。
许芳菲脸蛋泛红,心尖尖都震颤起来,手很乖地蜷于他指掌间,轻“嗯”了声。
这时,她猛然想起他手上的冻伤,低声说道“对了,你手上的伤快把手套摘了让我看看。”
郑西野勾了勾唇,淡声说“没什么大碍。在高原地区干活,冻伤很常见,我糙得很,早就习惯了。”
许芳菲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温和而坚定地道“我想看一看。”
姑娘人不大一个,平时性格也软绵绵的,可倔起来也是真的倔,格外执拗。
郑西野见许芳菲如此倔强,只好十指微动,摘掉了右手的手套。
许芳菲捧住他青红泛紫而又红肿的右手,用力皱眉,只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呼吸困难。
“很痛吧”她硬生生把泪意憋回,却还是不敢抬眸看他。只柔声这样问。
郑西野嗓音低柔,应她“没事,这点小伤,抹了药几天就能好。崽崽,你不用为我担心。”
许芳菲抿了抿嘴唇,一时无言。
的确。
他手上的这点冻伤,比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其它伤痕来说,的确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帐篷门帘一打,一道大嗓门儿伴着脚步声和与高原风声雪声,冷不防齐齐扑入。
“野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呀,我在外头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找你老半天”一名狼牙队员大剌剌走了进来。
许芳菲被吓一大跳,窘极了,想也不想便飞快松开郑西野的手,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帐篷顶,再看看帐篷地。
郑西野微滞,脸色也略沉,语气梆硬地回话“进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进帐篷的队员名叫靳大伟,平时主要负责的就是所有装备器械的检修维护。听见这个说辞,靳大伟直接傻了。
他茫然地抠了抠脑袋,说“野哥,我是装备库管理员啊,我进装备库,还得敲个门之前也没这个规定啊。”
郑西野说“从今天开始有了。”
靳大伟注意到那个穿棉服的娇小背影,心里隐约猜到点儿什么,但又猜得不完全。问道“为啥”
郑西野说“这个装备库,以后同时也供技术支援组的许芳菲同志休息睡觉用。人一姑娘家,你进来不得吱个声。”
“哦”靳大伟抬手用力拍了下脑门儿“成成成,我记住了我这就跟大家都说一声去”
高原地区海拔高,气压低,水的沸点也低,无法煮熟食物。因此,狼牙大队携带的干粮食物里,以压缩饼干、肉类罐头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