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地想念、牵挂、担心。
自从那个漂亮混蛋走之后,她思念成疾,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
啊啊啊。
好折磨
越想越心烦意乱。许芳菲抓了抓头发,在床上翻了个身,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生活工作逐渐回归正轨。
一眨眼,郑西野便已离开一个半月,时间来到十一月中旬。
这天刚好是周六。
虽是休息日,但许芳菲没有睡大懒觉的习惯,九点不到,她便起了床。不太想吃食堂的稀饭馒头,于是慢悠悠晃去单位里的小超市,给自己买了个紫米面包当早餐。
正吃着,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人是江叙。
许芳菲心下纳罕,笑着滑开接听键,道“喂,江警官。”
江叙那头笑了笑,说“菲菲,好长日子没联系,在新单位习惯吗”
“嗯。一切都好。”许芳菲如实回话,继而问“江警官你呢”
江叙“我当然也什么都好。”
江叙说完,稍顿两秒,又问“听乔阿姨说,你和阿野已经确定关系了,在谈恋爱”
“嗯,是的。”许芳菲脸微红,无意识地弯了弯唇。
她对郑西野的喜欢程度,一提起这个名字,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江叙轻笑两声,淡淡地说“恭喜。这么些年,你们两个修成正果也不容易。”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江叙又说“我下午要到云城来出差,大概四点落地。你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可以呀。”
许芳菲笑着应下。可应完回过神一琢磨,又有点犹豫江叙毕竟喜欢过她。想当初,她只是答应和江叙看个电影,郑西野那个醋坛子都不爽到爆炸。
现在她已经是郑西野的女朋友,再单独和江叙见面晚饭,貌似不太合适
如是思索着,许芳菲迟疑须臾,又试探道“那个江警官,晚上吃饭就我们两个人吗”
江叙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善解人意地说“我正想问你,方不方便让我再带一个朋友。”
许芳菲有点好奇“我认识吗”
“应该认识。”江叙道,“是个油画画家,跟我跟阿野都是发小,名字叫宋瑜。”
眨眼光景,许芳菲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孔,清丽明媚,笑容爽朗。
许芳菲想起来了。
宋瑜,那个在凌城办过我与风画展的青年画家,曾在云军工的小超市里帮她仗义解围。
“啊,我记得宋小姐。”许芳菲唇畔牵起温和的弧,“只要你们两个不介意,一起吃饭,我没问题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江叙淡笑,“我待会儿把吃饭的餐厅和时间发给你。”
许芳菲应道“好的。”
江叙和宋瑜都是云城本地人,两人和郑西野一样,都在城南军区家属院长大。他们从小就活动在城南片区,对这一片美食非常了解,因此,这日聚餐的餐厅,也定在城南。
入冬了。十一月的白天短得像兔子尾巴,还不到七点,整片天幕便已漆黑,街灯霓虹次第亮起,描绘出一幅炫丽的大都市夜景。
江叙定的餐厅,叫“西子笑”,是一家私房菜中餐馆,老字号,庭院深深,典雅精致。
许芳菲乘坐地铁,按照手机导航来到餐厅门口时,时间刚好是晚上的七点整。
服务生周到热情,询问她包间名后,便领着她前往。
推开名为“葳蕤”的雅间门,里头两名年轻男女便停止了交谈,不约而同看过来。
“你们好。”许芳菲朝两人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很久了吗”
“哪有,我也刚到。”
先搭腔的是宋瑜。几年不见,这位青年女画家身上的气质愈发沉敛,她长发及腰,略施淡妆,浅紫色长裙下露出一双纤白如玉的足踝,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宋瑜朝许芳菲友善地扬起唇,顺带不忘打趣揶揄“就是咱刑警大队长最积极,定的七点钟,结果他六点就来了。”
江叙站起身,绅士地为两位女士倒茶水,口中半开玩笑说“毕竟我做东,请客的哪能不积极,不然显得我多没诚意。”
“欸,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宋瑜促狭地眨眼睛,朝许芳菲抬抬下巴,正色“小许,今天点菜的时候可千万别跟江警官客气,他才破了一个大案,省里发了老多奖金,他一个单身汉钱也没地儿花,咱们不宰他一顿说不过去。”
许芳菲被风趣活泼的宋瑜逗笑,顿时也没那么拘谨了。
许芳菲附和地接话,一本正经“宰不宰都是次要,主要是破了大案,得大吃一顿,帮江警官好好庆祝一下才对。”
“对对对”宋瑜哈哈大笑,“还是我们小许会说话,不叫宰,叫庆祝”
江叙弯着唇“都行,随你们叫什么说法。总之这顿让两位吃开心,吃满意。好吧”
用餐全程,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