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站起身。
回头一瞧,郑西野仍未离去,高大的身躯懒散随意地靠着墙,正垂着眸子直勾勾地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
许芳菲抬起胳膊,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他,笑眯眯“这是你的,拿回房间慢慢吃。”
郑西野眉峰微抬,顺手接过袋子慢条斯理撂旁边,搭腔“这才几点钟,就急着赶我走了”
“你要是想再待一会儿就待着吧。”许芳菲说话的同时,举起手腕看了眼表,柔声“不过声明你最迟待到十点钟,我就要洗澡睡觉了。”
说完,她余光瞥见电视机,便拿起遥控器,举高了朝他晃一晃,询问“要不要看电视,帮你打开”
郑西野摇头,眼神还是瞬也不离地盯着她。
许芳菲耸耸肩,不管他了,放下遥控器,转而又从水果袋里拿出一颗荔枝,蹲在垃圾桶旁边开剥。
郑西野仍在看许芳菲,目光因她剥荔枝的动作而下移几寸,看向她的手。
粗糙的朱红色果皮,在细嫩纤白的十指间破裂,被撕扯,被剥去,荔枝果肉暴露在空气中,雪白丰润,表面的汁水泛着淡淡光泽。
郑西野安静地注视着那粒圆润的荔枝。
白色柔软的果肉,很像许芳菲身上的皮肤,更巧合的是,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淡红色的薄款开衫。
他看见小姑娘微埋着圆圆的小脑袋,面容恬静,目光专注,认认真真剥着荔枝壳。
被撕成碎片的果皮与果肉剥离,这一幕,莫名令郑西野产生了一种联想。
他不自觉地想象,如果她的衣服就是那些剥落的果壳,如果她整个人就像新鲜的荔枝果肉一般,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会是番多诱人美丽的风景。
食指蓦的一跳,郑西野清冷的眼睛里眸光转沉。
烟瘾犯了。
但他这会儿并不想抽烟。
恰好这时,对男人的所思所想毫不知情的姑娘,剥完了她手上的第一颗荔枝。
郑西野看见,荔枝汁水流到了女孩的手指上,她呆了呆,下意识将指尖凑近嘴巴。下一瞬,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浅粉色的可爱小舌头从唇齿间钻出来,调皮地沾了沾手指皮肤。
大概是尝到了甜美的味道,她开心而满意地弯起唇,然后才扯出湿巾擦了擦手。
“很甜,味道蛮好。”许芳菲笑吟吟地点评。
自幼便良好的家教让许芳菲乐于谦让分享,剥出的荔枝,再可口她也不会独吞。光整纤细的指头掐住荔枝中部,轻轻一掰,小巧的果肉便被一分为二,成了均等的两份。
许芳菲剔除果核,把一半荔枝肉放进嘴里,腮帮鼓鼓地咀嚼。另一半,她拿在走在手里站起身,走到郑西野跟前站定,径直送到他眼皮底下。
“我们一人一半。”她说。
郑西野眸色深不见底。
他定定注视着姑娘微鼓蠕动的左腮,继而视线微动,淡淡扫向那块置于她掌心的另一半果肉。
郑西野一手将那瓣果肉捻起,一手抬高,轻轻捏住面前女孩的小下巴。
许芳菲倏的愣住“这半边荔枝是你的。”
郑西野说“我知道。”
郑西野又说“你嘴里的吃完了吗。”
许芳菲已经把所有果肉咽下,迷茫地点点头“嗯。”
“张嘴。”他轻声。
“”许芳菲压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稀里糊涂地微动唇,张开了嘴巴。
舌尖漫开凉丝丝的甜。她分给郑西野的半边果肉,被他莫名其妙喂回她口中。
许芳菲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想要说话,一息光景,郑西野的唇已不由分说压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俯身重重吻住了她。
烟瘾犯了。但郑西野一点都不想抽烟,他已经找到了比尼古丁更止瘾千万倍的途径。
尽管已有过前两次的经历,许芳菲仍觉心慌意乱,心口不可控制地轻轻颤栗。
男人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将荔枝抵入她唇齿之间,果肉滚入她舌底。他的舌紧随其后跟过来,霸道强势又带着点反差的幼稚,放肆侵占,攻城夺地,捉住她慌张躲闪的小舌重重地吮,游戏一般,执意让荔枝果肉沾满她清甜的津液。
一个吻还未结束,许芳菲便已双膝发软。
如果不是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她确信自己肯定已经瘫软到地毯上。
神思迷蒙之间,怕自己会真的站不稳闹出笑话,许芳菲弱弱地伸出胳膊,抱住了郑西野的脖子,以此借力。
她边被他亲,边迷迷糊糊地想这真是个神奇的男人。
他的吻可以同时兼具强势与温柔,野蛮与虔诚,像烧杀掠夺蛮横洗劫过大英博物馆的匪徒,又像一个在布达拉宫外顶礼膜拜的信徒。
好一会儿,郑西野终于满意,将荔枝从姑娘的嘴里裹了回去,咀嚼,咽下,依依不舍放开她的唇。
许芳菲脸红红的,耳朵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