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
不过对鬼来说,黑夜和白天一样明亮。
就在刚才,
产屋敷宅,鬼杀队总部,
塌了。
爆炸的范围太广,塌陷的面积又太大。
鸣女的无限城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及时展开,他们没能在最后时刻躲进无限城里。
这是无惨预料之外的状况,他们所有人都掉进了鬼杀队总部的地下。
“鸣女”
无惨皱着眉喊着鸣女的名字,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脑海里属于鸣女的频道始终是一片沉寂,他读不到关于鸣女的任何想法。
他和上弦们被分开了,看起来落到了不同的区域。
或许是鬼杀队用了什么手段。
不过无所谓,作为上弦肆的鸣女也只有无限城看得过去。
但有没有无限城,其实对他来说影响都不大。
无非是杀的慢一点罢了。
这么想着,无惨的背后长出几根触手来,挪开面前的岩石一点点往里走。
他闻到了鬼血的味道。
爆炸的时候,荒泷一斗其实并没有跑出产屋敷宅邸的范围。
他只是跑到了春日野曜提前给他留好的密道里,然后像坐滑梯一样一路溜到了最底层。
从密道里飞出来的时候他差点一头撞在墙壁上。
再然后,爆炸声自他头顶响起,头顶的天花板簌簌的掉了不少灰在他头上。
鬼晓得曜究竟在宅子里埋了多少炸药,还有这下面的坑,又不知道挖了多久。
不知道晖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好在这密室里还算安全。
他要在这密室里等一个人。
很快那个人就来了,他对上了一双七色的眼睛。
没有多言,他把约定好的东西递给观月榛名,后者对他点头示意,随后就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不超过十秒,就已然结束了。
因为他们两个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凡哪一个开口,吐出的也只会是悲痛。
在观月榛名离开的时候,荒泷一斗看见了她腰上的刀。
那是冬月的刀。
富冈茑子带着锖兔在地道里等着。
在战前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尽心尽力的教导着自己的继子。
“等会你与我埋伏在入口。”
等恶鬼一进来,就先给他一个大逼兜。
富冈茑子原先是不想让锖兔加入进来的。
在她眼里,锖兔还是太年轻了。
但奈何这个小鬼头直接饶过他去求了主公,主公一答应,就没她什么事了。
说来也是世事无常,谁知道小时候一起玩的小伙伴最后居然会是鬼杀队的主公。
这么一算她不就是在给春日野曜打工
晦气。
说起来,他们兄弟长得还真是像啊,她第一次看到春日野晖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一句
“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好几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给他一下。
但是她又觉得她一巴掌下去,主公可能会死。
咳,要克制。
产屋敷家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春日野曜除外。
因为他姓春日野。
虽然不晓得曜为什么会坐在他兄长的位置上。
但是他想要她装作不知道她就装吧。
毕竟看他那副样子,心里应该也是不好过的。
富冈茑子在暗处藏好身形,就听见地道里传来响声。
“哐当哐当”
有点像家里家具移动的声音。
这让她有些疑惑。
不过那声音很快近了,她也看见了来者的全貌。
“怎么是个夜壶”
她发出了疑问。
也就是在这一刻,壶里冒出一个人头来,朝她大声谩骂。
“你才是夜壶,你全家都是夜壶”
但是富冈茑子懒得跟他废话。
玉壶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刀刃就已经到了他面前,往前一送,就送进了他嘴里。
事实上富冈茑子向来想不明白,这些鬼的话为什么这样多。
生死之战,紧要关头,又怎么还顾得上说话
真是愚蠢。
义勇都比他们聪明。
让她满意的是锖兔得了她的真传,一声不吭的从后面又来了一记背刺,走的就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路子。
富冈茑子觉得很欣慰。
前后受制,那玉壶大喊一声
“你们给我等着”
随后它不知道从哪里又扒拉出两个罐子。
下一秒,湿滑的触手挤满了整个通道。
另一边,黑死牟收到了来自鬼舞辻无惨的命令。
“黑死牟,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