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写的很丑,有些字甚至是用图案来代替的。
荒泷一斗看着这封堪比鬼画符的信,沉思了半天,最后总结出这封信的意思。
早点回来,笨蛋师父
看起来伊之助的字还需要多练练。
不过说起来他自己的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荒泷一斗摸了摸头,杵着竹杖,继续往山上走。
有时候他走的路径太过偏僻,连鎹鸦也找不到他的人影,所以才会积压了那么多信件。
很快冬天也过去了,积雪融化,地上冒出茸茸的嫩苗。
树林重回新绿,大地染上翠色。
在某一个月亮挂在枝头的夜晚,他路过一片森林。
这条路实在偏僻,少有人走。
在杂草茂盛的路边有一座早已废弃的小木屋。
于是他决定今晚就在这个木屋过了。
就着外袍在满是灰尘的木屋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鸟鸣声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带上斗笠,拿起竹杖,就往外走,准备继续他的行者之路。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阳光大好。
随后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屋外的那一大片草地上,开满了青色彼岸花。
原来这种花,只在白天盛放。
他从春天出发,又走进一个新的春天里。
然后,他终于找到了青色彼岸花。
鎹鸦没有跟上他,所以他没有写信。
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连根挖下了几株青色彼岸花,放进盒子里,又把盒子放进背包里。
随后,他看了一眼这片彼岸花海,离开了。
他并没有毁掉这片花海,因为这座木屋。
这座木屋证明这里曾经有人住过,证明这片花海曾经有过主人。
这里人迹罕至,并且荒废已久,而且花朵只在白天盛放。
所以无惨不会有机会找到这些花。
千年的时光里,或许有恶鬼曾经到达过这里。
但是不到白天,他们绝对不知道脚边的杂草就是无惨求而不得的青色彼岸花。
这是报应吗
他不知道。
也就在这时,他抬头,望向天空。
该回家了。
他离家已经够久了。
无惨很生气,或者说这一年以来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童磨死了,随随便便被一个女人吃掉了。
他是讨厌童磨,但这不意味着他想要童磨死。
那个叫观月榛名的鬼比童磨安静多了,并且也很能干,比童磨能干的多。
但他就是不喜欢对方。
不过他又不能随随便便杀了她,上弦跟下弦不一样,死一个就少一个。
还有童磨之前递上来的,关于一名叫荒泷一斗的鬼族的消息。
提前鬼族他就晦气。
同样是鬼,继国缘一就不砍他们,甚至对他们很友好。
这分明不公平
而且继国缘一还说什么
只有真正的鬼族才能找到青色彼岸花。
这让他一度开始狩猎那些鬼族,把那些拥有健康身体的鬼族变成恶鬼替他找青色彼岸花。
然后找了几百年也没有找到。
净是些废物。
所以他把那些鬼全都杀了。
差不多快二十年前,他的下属又说找到了一家鬼族,他急急忙忙让黑死牟带着鬼去抓。
结果人是抓回来了,不过成尸体了。
他本以为鬼族应该就此绝迹了,谁知道现在又冒出一个来,还和鬼杀队搞在了一起。
所以他当即下了令,让所有鬼注意叫荒泷一斗的鬼族的踪迹,特别备注。要活的。
然后这
一年里对方就像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也是在这一年,鬼杀队的就好像疯了一样。
下弦在这短短二百多天里换了二批。
换上一批死一批,他不得不派半天狗去杀那些烦人的剑士。
结果半天狗也死了。
虽然上弦肆的位置被鸣女顶上了,但是这仍然他愤怒。
他那并不聪明的脑袋想不通鬼杀队的变化,只能隐隐约约嗅到一些关于风暴的气息。
有什么巨大的变化发生了,但是他对这个变化一无所知。
这让他狂躁让他抓狂,他听见观月榛名在脑子里说他在无能狂怒。
随后他捏爆了观月榛名的脑袋。
等恢复过后,观月榛名冷冰冰的看着他,但是他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对她下令。
“继续去找那只鬼族的踪迹。”
“是。”
不得不说,他不杀观月榛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确实很好用。
这份工作从猗窝座那里移交到她那没过多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