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泷一斗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浑身没有哪里是不痛的,让他小心翼翼的放轻了呼吸的力道。
他刚一睁眼,身边就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声。
“蝴蝶小姐,他醒了”
随后原本还算空旷的房间涌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产屋敷耀哉,然后是脸上缠着绷带的春日野曜,再往后的一堆人里,荒泷一斗只认识悲鸣屿行冥。
春日野曜没想过自己再度和兄长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鬼晓得鎹鸦报信给他说一斗受了重伤,被送往了蝶屋。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急急忙忙抓起绷带呼脸上,就出了门。
作为双胞胎,他和兄长实在长得太像了,这会带来一些小麻烦,在这样的关头麻烦还是能免就免的好。
隐对战斗现场进行了勘测,推断和荒泷一斗战斗的鬼有可能是上弦。
能和上弦鬼战斗之后活下来的,那么多年了只有这一个。
所以收到消息的柱都来了。
他们需要关于上弦的第一手的消息与情报。
“各位先出去。”
产屋敷耀哉对身后站着的柱说道。
那么多人全部塞进一个房间里,虽然能偶理解他们的急切,但也没必要挤在这个房间里。
这样对病人未免太不友好。
而且,产屋敷耀哉看了一眼他许久没见的兄弟。
对方脸上缠着绷带,一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的样子。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带着温和的笑容目送诸位柱走出这个房间。
等到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鬼,一旁的春日野曜才开口。
“情况怎么样”
他问的是荒泷一斗的伤势。
风尘仆仆的赶来这里,他还没来得及问医师一斗的伤势。
“伤得很重,差一点就死了。”
产屋敷耀哉想起宇髓天元跟他说的。
宇髓天元跟着鎹鸦到达的时候,那片场地里全是血。
猩红的鲜血和那些洁白的碎瓷片交织在一起,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混合在一起,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残忍又纯洁的光。
场馆中间站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走近了看,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是银发,原本应该是和月光一个颜色。
然后急匆匆的扛着人往蝶屋冲。
不然等隐来的话,人该凉透了。
如果他再早一些到的话说不定能碰上那个上弦鬼。
宇髓天元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悔恨。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失去一斗。
荒泷一斗看着面前这两个人,感觉有些发毛。
晖还是那张温柔的笑脸,曜就算缠着绷带,一斗都能发现他在生气。
有种不好的预感。
晖注意到了他的注视,主动开了口。
“一斗,你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我感觉”
“不太好。”
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感觉随时可能去找他太奶。
听到这里曜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上前
“饿不饿”
“渴不渴”
被曜喂了一点水之后,一斗感觉有精神了一点,然后主动开了口。
他知道刚刚那么多人是为了什么。
“我遇到了上弦五。”
晖和曜同时收敛了气息,准备听着他继续讲。
然后他断断续续的的,说了上弦五的能力,强调了一下他那些破壶。
然后又提到了应该是另一位上弦的名字。
“黑死牟”
“我知道了,我会叫他们注意的。”
听完这些,产屋敷耀哉朝他鞠了个躬。
“这些情报对我们意义重大,我代表鬼杀队感谢你的帮助。”
幸好你还活着。
但是产屋敷耀哉直起身子之后,发现荒泷一斗已经睡着了。
一旁的兄弟对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随后他们颇有默契的轻轻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关于上弦的情报被交给了隐,这些情报接下来会送到柱手里。
产屋敷耀哉也终于有机会和自己的兄弟独处。
他们在廊下散步,在阳光下静静的走着。
先开口的是春日野曜。
“我宁愿他是个普通人。”
他说的是荒泷一斗。
“他本来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的”
不用和恶鬼打的一身是血,不用扯着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疯的鬼们继续往前走,不用背负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责任与义务。
最爱的明明是斗虫与祭典,但伴身的只有刀光与鲜血。
这让春日野曜感到愤怒,感到无力,因为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