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斗突然顿住了脚步。
“曜”
“怎么了”
曜有些疑惑的从背后探出头。
一斗的声音里有些疑惑,还有些不确定
“那个,曜,东京是不是到了”
一斗有些迷茫的看着不远处的城市。
现在是黄昏,无限接近于夜晚,太阳只剩下一点点的余晖。
灯已经亮了起来,商家的招牌上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不远处的房子是一斗从未见过的高,偶尔路过的行人穿着他从未见过的服装。
荒泷一斗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座真实存在的城市,而他是不是应该踏进去。
就像早川婆婆给他讲的故事。
在广阔的海面上,偶尔会出现虚假的仙境。
人们管那叫海市蜃楼。
“放我下来。”
曜拍了拍一斗的肩膀,
,
观察着面前这座只在文字里窥伺过的城市。
这座城市比他想象的还要繁华一些,马上要到晚上了,街边灯正在被人一盏一盏的点亮。
隔着很远,他都能听见街上人群的喧闹声,自行车的铃声,报童的吆喝声。
广告牌亮起来了,五颜六色的闪着,向人们昭示着它们的存在,晃得人眼睛疼。
这里的空气不像春和镇那样的清新,泛着一股污浊的味道,又带着虚浮于表面甜味。
这里是东京。
“走吧。”
脸上没有表情,曜缓步往前走去。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他们要在城里找到住的地方。
不管在哪里的黑夜都是危险的,东京也不例外。
不过这里是炎柱的辖区,按道理炎柱会在这里常驻。
不,还不能妄下结论。
东京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超乎想象。
炎柱一个人是顾不过来的,况且炎柱的夫人最近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不能放松警惕。
这么想着,曜带着一斗,正式踏上了这片土地,踏上了这片让无数人疯狂的着魔之地。
榛名。
为了早一些到东京,寺崎家雇了几辆车。
榛名和弟弟小光被分到了一辆车里,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明明是姐弟,榛名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父母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墙,挡住了太阳,连最后的空气都要从她肺部夺走。
但是小光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每当榛名觉得他变成了一具人偶娃娃的时候,小光又会做出一些事来证明他还活着。
她曾经见过自己的弟弟把一只受伤的小鸟捡回去,养好,然后放飞。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弟弟还是温热的,活着的。
但是每当她觉得小光应该是个正常人的时候,他又总是会做出一些超乎她想象的事来。。
就比如现在,他们一起坐在车上,连车内的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姐姐。”
“怎么了。”
“你想死吗”
寺崎榛名原以为自己会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感到怒不可遏。
但是实际上她的心态很平静,甚至平静到她自己都为之侧目。
“不想。”
她不想死,她想活。
“哦。”
得到了回答之后,小光又低下了头,变回了一具人偶。
马车动起来了。
路面动起来了,榛名的耳边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发出来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大概不知道多久,好像是确定了周围环境的安全之后,小光又开了口。
“姐姐,
,
那一定是因为我想去死。”
他自顾自的说着话,不时看向自己的双手,好像在疑惑为什么自己还在活着这个事实。
面对小光的自言自语,榛名并没有去接话。
她不确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而面前的一切又是否是小光在自导自演给她看。
因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小光曾经尝试用斧头劈开她的头。
他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如果不时因为斧头太重,他不得不拖在地上走,结果碰到了柜子,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了。
如果不是她临时缩进去了一点,那把斧头砍在她的耳侧。
她现在应该下地狱了才对。
那一晚上她的尖叫声吵醒了她的父母。
闻讯而来的母亲冲进了她的房间。
然后给了她一巴掌,抱住了旁边的小光。
“我可怜的,可怜的儿子哟”
当时她的父亲也过来了。
但是只是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说,神情冷漠。
好像一切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