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急急忙忙的从吉原躲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
“那位茑子小姐,长什么样”
“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大概有那么高”
一斗比划了一下茑子的身高,大概比他矮半个头。
“她一个人吗”
“应该还有她的母亲,别的不太确定。”
“那我应该见过。”
她忽然想起,她刚到这个镇子的时候,碰到了一家看起来像是在赶路的一家三口。
她并不记得那三个人长什么样,只记得应该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儿。
那个女孩有一双很美的蓝眼睛。
那双眼睛让她印象深刻。
“她们去哪里了”
“那条路的终点是东京。”
福居茧子平静的给出了答案。
那条路的终点是东京,一路上或许还
有些小村子,几个规模不大的小镇。
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这条路通往东京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那么笃定是东京。
因为她很清楚。
东京,是一个让无数人疯狂的着魔之地。
荒泷一斗带着消息和一肚子疑惑离开了。
回到旅馆房间,他见到了等他多时的曜。
“怎么样,打探到茑子的消息了吗”
”
景枫屋
这个名词让春日野曜的眼皮跳了跳。
飞速的扫了一眼荒泷一斗的打扮,确认和出门前没有多大变化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
出乎他的意料,一斗居然真的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
但是东京
茑子去哪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让曜的眉毛皱了起来,几乎快打成一个结。
他想不通茑子为什么要带着她的母亲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还是东京那样的城市。
这不寻常。
富冈家的家境他是知道的。
父亲富冈义博常年在外跑商,在城镇之间做一些赚差价的小生意。
母亲富冈樱子患有肺病,常年卧病在床。
这样一户人家,无论如何都不该跟东京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一斗打探回来的消息,给茑子的不告而别,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层面纱。
思考了半天,曜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头绪。
到最后他只能对一斗说
“等明天,我们往东京那边去。”
只要走下去,总还有机会的,打探茑子的消息。
望泷镇,寺崎家。
寺崎榛名小心翼翼的拆开了这个月的来信。
她和月池春树认识于几年前。
一开始只是因为两家生意上的往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对方成了不错的朋友,彼此之间经常会写信往来。
她会在心中诉说她的理想,她的烦恼。
因为她能感受到信的另一端,月池春树先生,有一个细腻包容的心还有渊博的学识。
这样的人,一定能够理解她的吧。
寺崎小姐亲启
此番写信是为了向你告别。
月池家的生意依然稳定,父亲有意将我送到大洋的西岸去学习,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力。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登上了远航的船只,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在到达西洋之后再次给你写信。
勿念。
末尾的署名是月池春树。
看完这封信之后,寺崎榛名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并没有类似失落的感觉,因为她并不爱慕对方。
此刻,她只是深切的感受到。
能够让自己倾诉的人,
,
又少了一个。
在这个家里,她还不知道要熬多久。
弟弟小光已经长大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像个正常的孩子。
榛名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然后自言自语。
母亲一天天的呆在那件没有光的暗室里不停的祈祷,父亲又一天天的不回来。
全家唯一齐聚的日子是在每个周末的祈祷日。
今天是祈祷日。
把信件用火柴烧掉,榛名收拾好自己,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父亲已经回来了,母亲也已经落座,还有弟弟也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吹灭了所有的灯,寺崎家开始了今日的祈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漆黑中,寺崎榛名听到了自己父亲冷漠的声音。
“明天我们去东京。”
这是通知,而不是什么协商。
榛名看向母亲的方向,母亲那边并没有声音传来。
这是一种默认。
弟弟低着头坐在座位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