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他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但是疼痛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确实很痛。”
“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受伤。”
荒泷一斗抬头看去,对上冬月那双认真的眼睛。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天你乖乖的在家,等一斗回来”
冬月
“好了,快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如果睡不着的话,一斗可以给你施加痛痛飞的法术。”
最终冬月是在一斗轻轻的拍拍中睡着的。
很奇怪,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孩子,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定感,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师父他终于靠谱了一回
坠入梦乡前,冬月这样想到。
第二天一早,冬月醒来的时候,睡在一旁的荒泷一斗已经不见人影了。
思及昨晚对方对他说的话,他走出了房间。
桌子上放了碗粥,还有一个剥好的鸡蛋,碗底下压着一张小纸片,纸片上画着蝌蚪一样的文字。
一斗有事先出去了,冬月要乖乖在家哦ovo
明明是年长的一方,却被年纪更小的照顾了。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但冬月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吃完早饭,洗干净碗筷,他走出了房间,发现早川婆婆正在门口的菜地里除草。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内心的责任感让他不能坐视长者在田地里干活而无动于衷。
“有空的话,就帮我描两个花样吧,年纪大了,眼睛终究是不太好用了。”
“纸和笔在客厅的柜子里,拉开就能看见。”
闻言冬月点了点头,随后取了纸笔,开始在纸上一点点描出花样的纹路来。
他的惯用手是右手,读过书也识些字,画个花样对他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天气很好,阳光探进屋里,细小的颗粒在阳光下浮动着。
窗外传来虫鸣,不时传来几声莺啼。
这样的平静并没有保持多久。
“我回来了”
就好像虎啸山林,到头却发现是哈士奇。
放下笔,冬月走出房门,看到了提着篮子回来的一斗。
看到冬月,一斗眼睛一亮,把手里的篮子丢到了一边,想去拉他的手。
但是转而他就想起自己手上满是泥土,只能收回手,朝冬月比划了一下。
“你先去那边等一斗”
冬月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走了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他就看着荒泷一斗洗干净篮子里摘得东西,端着个碗和药杵来到了他旁边。
“把绷带解下来吧”
冬月并没有反对,乖乖照做了。
映入眼帘的是两道极深的伤口,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痛。
所以说果然很痛啊。
今天一斗起的比往常要早。
先去雾岛师父那里要了点药,随后提起篮子直奔后山。
雾岛师父和曜是教过他的,如果受伤了该怎么办。
他也认识什么药草能止痛,什么药草能治外伤。
冬月昨晚睡得不安稳,应该是痛的。
所以他跑去摘草药了。
接下来,在冬月的注视下,一斗将摘来的草药细细的捣碎,随后小心翼翼的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又往他嘴里塞了颗应该是药的东西。
“痛痛飞哦,不痛不痛”
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
咽下了嘴里的药,冬月决定放弃思考这种感觉的由来。
因为他并不讨厌。
一斗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不过实际上是个心细的孩子。
不过包扎手法真的有些让人看不过去。
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的冬月干脆接过了一斗
手中的绷带,自己绑上了。
一斗满意的看着冬月手上缠好的绷带,点了点头。
“走,一斗带你去找茑子玩”
6”
“好,早点回来。”
跟早川婆婆打完招呼,一斗带上了一个盖着布的小笼子,拉上了冬月的右手,随后带着人往北边的茑子家走去。
“所以这又是你的哪个朋友”
富冈茑子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站在一旁的冬月。
“他的名字是冬月啦”
“管他什么冬月腊月的,一斗,你没忘记我们约定的事吧”
“怎么可能”
“那就好。”
富冈茑子眉头一挑,随后自信满满的说到。
“那么春和镇第23届鬼兜虫大赛正式开始。”
一斗掀开了盖着布的笼子,里面是一只独角牛。
冬月看着对面那个叫茑子的女孩同样拿出一个了笼子来,放出了另一只独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