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留下面露思索的雾岛彻也,踏上了狩猎下一只鬼的路途。
更木留良离开之后,一斗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练剑,抓鬼兜虫,帮早川婆婆的忙,偶尔去帮帮茑子。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大概一年多。
曜说他被父亲禁了足,足足半年没有出门。
所以一斗掰着指头数着日子,半年一到,就把曜拽出了门,去后山疯玩。
这一年里,他还是没有学会呼吸法,最后连雾岛师傅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教他更平常一些的剑术。
晖送了他一把胁差,刀柄是赤红色的,刀身是漆黑的,不晓得是用什么打造的。
但是一斗很喜欢,经常别在腰上,但是因为没有专门的刀带,那把胁差经常从他腰间滑下去,所以他会经常走到一半会回头去找刀。
茑子没少因为这件事笑他。
义勇也长了一岁,已经到了爱跑爱跳的年纪,但不知道为什
么,
他似乎要比普通孩子要呆一些。
经常刚迈出几步,
就“啪叽”一声瘫倒在地上。
被抱起来的时候,义勇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让茑子总担心这孩子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然后转身就拉着一斗去山林里找核桃树。
吃什么补什么,茑子是这么认为的。
鎹鸦还是在春日野大宅里进进出出,曜写信的频率降低了,但是并没有消失。
与之相对的,曜在庭院里练剑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都要把自己练到虚脱了才肯停下休息。
雾岛彻也对此表示担忧,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一年,曜依然没有学会呼吸法,但是他的剑术却有了长足的进步。
留良似乎很忙,但依然会寄信过来。
然后再信里用洋洋洒洒的语言描述自己今天又看到了什么样的风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人,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末尾一定还要夸一下他的弟子冬月。
对此一斗都已经习惯了。
有些字一斗不认识,所以他让曜念给他听。
曜对此的评价是这样的。
“他这样做很好。”
至少证明更木留良还没有被自己的内心压垮。
曜甚至鼓励一斗去给更木留良回信。
“你不想告诉他你在鬼兜虫大赛里夺得了第一名么”
一斗被说服了。
然后他用他像蝌蚪一样游动的字,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张白纸,满怀期待的交给了鎹鸦。
慢慢的,他和更木留良的通信频繁起来。
工作量超标的鎹鸦每次回来都追着他啄。
“一斗,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啄我啦”
在又一次被鎹鸦追着跑的时候,捂头乱窜的一斗撞倒了一个人。
“啊啊啊,你没事吧”
“对不起,一斗不是故意的”
“没事。”
陌生而又平静的声音传到一斗的耳中,让他有些疑惑的抬头。
入眼是一张少年人的脸,还未完全褪去稚气,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不过让人在意的是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缠了很厚的绷带,吊在胸前。
这让一斗很在意,因为他刚刚不小心撞到人了,不晓得有没有撞到他的伤处。
“请问你是荒泷一斗吗”
还没回过神来的一斗有些呆,不过随后就连忙回答。
“对,西川之鬼荒泷一斗大人就是我了”
“找一斗有什么事吗”
“师父说这里有一个叫荒泷一斗的很可靠的家伙,希望我来这里修养一阵子。”
“你的师父是”
“更木留良。”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留良天天挂在嘴边的徒弟”
听到一斗的话,少年也不恼,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初次见面,我是冬月。”
房间里,曜正写着今天的信件。
这一年来,他借着紫藤花之家的生意和寺崎家搭上了线。
然后顺理成章的和那晚遇到的女孩子,寺崎榛名,成为了关系还算不错的笔友。
春日野家的直觉一般来说不会出错。
寺崎榛名身上的怪异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神经。
所以他说服了自己的兄长,运用紫藤花之家的生意,搭上了寺崎家这条线。
当然,他和对方交流,用的是假名。
虽然有些对不起对方,事关重大,他必须要谨慎。
但是不管曜如何在信件里旁敲侧击,对方都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展现给曜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屑,几乎没有什么用。
这加剧了他对寺崎家的怀疑。
一开始他只是怀疑寺崎榛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