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美子的户口在五条家那边,但是姓却是跟着夏油杰。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两个小姑娘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五条悟,奔向了夏油杰的怀抱,这一度让夏油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尽心尽力教导着两姐妹。
送走了两姐妹之后,夏油杰开始安排伏黑葵和伏黑惠的去处,比起菜菜子和美美子,伏黑葵和伏黑惠无疑要好安排的多,毕竟伏黑甚尔的武力值值得信赖。
接到电话之后,伏黑甚尔眼巴巴的就上门来了,急急忙忙的让伏黑葵收拾好行李,扛着刚放学回来的儿子就走了,深怕慢一步就出什么差错。
该说不愧是动物的直觉吗
夏油杰有些无奈,但又很快接受了现实。
他像往常一样整理好着装,扫掉了庭院里的落叶,做了一份杏仁豆腐,随后端着杏仁豆腐走到了那扇画满术式的房门面前。
“真君”
没有人回答。
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回音。
但是和从前一样,夏油杰知道对方一定在听。
“岩崎警官失踪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走了。”
“伏黑夫人和惠也已经走了。”
现在整个铜雀庙只剩下我们了。
门内静悄悄的,依然没有丝毫声音,甚至没有诅咒的声音。
叹了口气,夏油杰把杏仁豆腐放在了门口。
“我做了杏仁豆腐,就在门口。”
说完,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门内的魈听着夏油杰离开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到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独立夜巡的程度,拿枪的手也不会再颤抖。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除了他诅咒化的程度日益加深。
他现在大概已经不能再自称为仙人了。
魈抬手,在黑暗中,他依然能看清自己长长了一截的野兽一样的指甲,以及手臂上点缀的羽毛。
思绪如同丝线一般在他心中缠绕,最后只剩下一种情绪庆幸。
不管怎样,至少他还握的动枪,还能战斗到最后一刻。
耳边似乎又传来悠悠的一声叹息,但是魈没有在意。
诅咒们常在他耳边日复一日的骚扰,诉说着他们对他的怨恨,用最清晨娇嫩的花瓣般的语气,说着像是沼泽地里腐烂的尸体一样的话语,温柔又恶毒。
他已经习惯了。
在魈看不到的视野里,历代铜雀庙的住持们坐在他身边,淡蓝色的灵体发出莹莹的光。
他们都默契没有讲话,因为传递出来的话语会被诅咒所扭曲,爱会变成恨,羽毛会变成利剑,花朵也会变成毒药。
在多次尝试无果之后,他们放弃了向仙人传达自己的想法,只是习惯于站在一旁,凝视着这位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仙人。
黑暗的地下室里,没有光。
又或许有光,在魈看不见的地方,莹莹的蓝光始终温暖着地下室,照耀在他身上。
伏黑惠被自家老爸打包带走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我们去哪”
正在开车的伏黑甚尔头也不回的回答
“去国外,我定了去美国的机票。”
伏黑甚尔的车开得很稳,有着和他外表不符的稳重,虽然他也想开得更快一些,但是还是按捺住了蠢蠢欲动的手脚。
听见伏黑甚尔的回答,伏黑惠也不蠢,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自己老爹是要带着一家去国外避难。
“可是我不想去。”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岩崎警官,津美纪,地下室里的魈,还有独身一人的夏油杰。
他没办法完全放下那些人,自顾自的在家长的带领下逃跑。
这让他觉得憋屈。
况且他已经学会了那个术式
“你觉得你一个小鬼能帮上什么忙”
回答伏黑惠的是伏黑甚尔略带嘲讽的语气。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才几岁,就急急忙忙的想要上前送死”
“甚尔”
打断伏黑甚尔的是副驾驶上的伏黑葵。
伏黑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带严肃的盯着伏黑甚尔。
“甚尔,铜雀庙对我们不薄。”
伏黑葵并不愚蠢,那么多年下来,她大概也弄明白了铜雀庙的秘密。
她也知道她们一家的行为算得上临阵脱逃,虽然是夏油杰主动开的口,但是依旧让她心存愧疚。
伏黑惠的想法让她感到欣慰,但是现在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但是伏黑甚尔的口不择言还是需要敲打。
“我还记得甚尔十一年前做了很过分的事。”
说到这里,伏黑葵瞪了一眼伏黑甚尔。
虽然说她不知道伏黑甚尔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推测自己丈夫一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