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正好她朋友也在,顺便一起接来了,也好有个伴。”
周凛月点了点头“这样啊。”
过了会,她又说,“她有伴的,我。”
他问她“那我呢”
周凛月看了眼他身后“你不去找他们吗”
秦昼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语气淡“他们没意思。”
他带她去了棋室,问她之前有没有下过围棋。
周凛月摇头“只下过五子棋。”
秦昼笑说“那就下五子棋。”
周凛月从棋奁里抓了把棋子,问他“那赌注是什么”
秦昼轻轻抬眸,显然没想到这层上去。
周凛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秦昼临时想了一个“你输了就坐我怀里下。”
周凛月懊恼自己多嘴。
她沉默片刻,又问他“那如果你输了呢”
他说“我坐你怀里下。”
周凛月“你耍赖皮。”
他又笑“如果我输了,随你怎么提要求。”
周凛月倒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她赢了应该提点什么要求。
暂时想不到,她说那就先攒着。
平时谨小慎微,今天倒是胸有成竹。
秦昼拿着棋子磕了磕棋盘,笑她“还没开始呢,这就稳操胜券了”
周凛月小声说“我还挺会下五子棋的。”
她先手,黑子放在棋盘上。
白子拿在手中捻了捻,秦昼靠坐椅背,打量起她这张志得意满的小脸来。
白子落在黑子旁。
一局五子棋用不了多少时间,几分钟不到。
刚才志得意满,这会就皱起了眉,看着棋盘上连成直线的五粒白子。
秦昼拍了拍自己的腿,笑着提醒她“愿赌服输。”
想不到在自己拿手的地方居然也输得一败涂地。
周凛月像是霜打的茄子。
她蔫头耷脑,一脸挫败,坐在秦昼的腿上,有气无力的与他开始第二局。
第二局意外的赢了。
她稍微来了点精神,谁曾想第三局第四局都赢了。
秦昼搂着怀中人的腰,懊恼地叹了口气“看来第一局能赢是侥幸。”
周凛月手臂撑着桌面,回头看他“我平时在学校无聊的时候就会和同学下五子棋,她们都下不赢我。”
她说起这些眉飞色舞,连眼睛都泛着细碎的光。
秦昼又叹气“我说呢,这怎么赢得了。”
周凛月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他“没事儿,我可以教你。”
他点头,虚心求教“那就麻烦周老师了。”
那个晚上,周凛月罕见的有活力,一个五子棋就教了他两个小时。
秦昼靠坐椅背,支起手肘,手指撑额。
听她认真给自己复盘。
具体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视线总在她那双带笑的眼睛和上扬的唇角交替。
桌上的线香不知何时燃尽,那些价值六七位数的香,甚至还不如周凛月身上的气息好闻。
秦昼在这片寂静之中,找到了难得的安宁。
周凛月两点才睡下。
秦昼在床上陪她躺了一会,然后出去抽了根烟。
秦颂打着哈欠出来,估计里面的牌局刚散桌。
看到秦昼了,他往外走的脚步顿住,最后换了方向,朝他走来。
这里晚上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像隐居在深山里的桃花源,偏偏又带着久远年代感的神秘。
让人看了不敢独行。
秦颂往里面看了一眼,门是关着的,他只能通过漏花窗看见一点墙壁射灯的微弱光亮。
秦昼知道他有话要说,抽了口烟,继续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口依旧没开。
他耐心耗尽,碾灭了烟,扔进旁边的烟灰缸里。
“早点休息。”
平淡的留下这四个字,转身准备进屋。
秦颂叫住他“你还是不打算告诉她吗”
秦昼的脚步顿了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没有回头。语气淡冷,无动于衷“告诉她,然后呢让她内疚,还是让她”
嫌弃。
连他父母都嫌弃他,觉得他是家族耻辱,污了秦这个姓。他爷爷直到去世都不肯见他一面。
他受过太多冷眼与嘲讽,捧他上高台的是他们,骂他德不配位的也是他们。
从一身傲骨的天之骄子,所有人的期待。到被赶出家门,傲骨也被生生折断。
他像一条丧家犬,独自度过了最难熬的那几年。
对啊,就像周凛月说的那样。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是从周凛月被车撞的那天,还是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亦或是,他接到的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