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她缓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包厢门没关拢,里面的交谈声泻出来。
是许庭页的声音。
“我听我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说,那个人出狱了,前几天刚放出来的。”
有人问“哪个人”
许庭页说“还能是哪个啊,撞伤周凛月的那个呗。”
服务员端着茶水过来,周凛月浑浑噩噩转身,刚好正面撞上,泼了她一身茶水。
那顿饭持续到了晚上,周凛月的衣服让人拿去烘干了又穿上的。
上面那股茶香还没散开。
她本来就话少,所以那些人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是在她进来时,及时换了话题。
老师面带担忧,几次欲言又止。
饭局结束后,周凛月谢绝了许庭页开车送她回去的好意。
她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仍旧停在小区门口,下车步行进去。
每隔几米的美式复古草坪灯,散发着暖黄灯光,可夜色还是寂寥,瞧不出多少生机。
秋冬总是这样,万物凋零。
周凛月攥紧了背带,神情紧绷,疑神疑鬼。
夜风将绿化带吹动的声音都让她驻足颤抖。
她的神经像是扯拽至极致的风筝线,已经绷直成一个随时会断掉的状态。
她深呼吸,冷空气进到肺里,她打了冷颤,脚步不停地闷头往前走。
身后好像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她大气不敢喘一下,甚至连呼吸都乱了。
以前不觉得这条路有多长,现在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
她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
直到那人拉住她的胳膊。
她吓到崩溃大叫,拼命用手里的包往对方身上砸。
全身都在颤抖,好像遭受秋夜寒气的侵袭。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熟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周凛月,是我,秦昼。”
她还在抖,可是剧烈的挣扎逐渐停下来。
因为这简单的七个字。
他拍抚她的后背,安抚的动作与声音一并进行“别怕,是我。”
她浑身瘫软,成了一条被搁浅岸边的鱼,没有一点力气。
秦昼是看天色这么晚,给周凛月发消息也没得到回复,想开车去接她。
结果刚出来就看见她从家门口走过,一点停留都没有。
低着头,浑身颤抖,像受到了某种惊吓。
他跟过来,她却越走越快。
周凛月躺在他怀里,情绪终于慢慢恢复。
她大口喘着气,手紧紧攥着他的外套。
他稍微松开手,低头问她“发生什么了。”
周凛月眼眶红肿,神情恍惚。
嘴里一直念着那几个字。
“出来了,那个人出来了,他出来了。”
“他又要来撞我了。”
“秦昼,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个人出狱的消息他早就得知,一直没有告诉她也是不想让她多想。
可是此刻,她那副不安焦躁的神情,秦昼看在眼里,心脏像是坠了千斤重。
反复拉扯的抽痛持续传来。
他动作温柔,拖住她的下巴,低头与她对视“不会的。有哥哥在。”
他的声音轻软,将她当下跌宕不安的情绪熨烫平整。
他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哥哥这次会保护好我们小月亮的,所以不要怕。”,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