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点药,让他吃了好好睡一觉。
医生离开后,秦昼曲起手指在她鼻子上剐蹭“听到没,小问题。”
周凛月替他掖好被子“那你就好好休息。”
为了方便监督他,她还特地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了他的床边。
秦昼眼底浮着淡笑“监督我”
周凛月点头,起身去捂他的眼睛“秦昼,你快睡吧。”
她的手掌盖在他脸上,敏感的掌心传来睫毛扇动时的轻微瘙痒。
他拉开她的手,握回自己手中。
“你在这坐着,我怎么睡得着。传染给你怎么办。”
她摇头,郑重其事“我身体也很好的。”
她从小就进行各种高强度的训练,闲暇时间还会去健身房做一些有氧。
这眼神倒是认真,清透明亮,像是一口清泉,站在井口就能将底部看得一清二楚。
秦昼掀开被子,拍了拍空着的身侧“坐一晚多累,来哥哥身边躺着。”
她沉吟片刻,欲言又止,提醒他“感冒是不能做剧烈运动的。”
他轻微挑眉,待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后,又眯眼轻笑“那我慢点动。”
周凛月的脸比他这个高烧患者还要红,她下意识退后几步,试图打消他这个可怕的念头。
“你还是听医生的,这种时候就应该好好休息,不然容易诱发心肌炎。”
她语重心长的与他讲。虽然每多说一个字,脸上的温度都在不断往上升。
秦昼看她这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那点感冒引起的轻微烦躁一扫而光。
他不逗她了,笑容温和道“那就陪我躺一会。”
他正经和不正经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在说话的语气上就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周凛月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听话地脱鞋。
待她整个人都躺在床上之后,秦昼顺势侧过身子将她搂在怀中。
他的手搭放在她后腰,手指轻慢地抚过身子蜷缩而凸显出轮廓形状的脊骨。
他说让她陪他躺一会,倒真的只是躺着,也没碰她。
没一会儿,周凛月听见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想调整姿势,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便越发用力。
他低下头来,将她按回自己怀里。
嗓音低沉,带些鼻音“乖一点,别乱动。”
然后周凛月就乖乖听话,不动了。
她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被他搂在怀里。
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有一只可达鸭的玩偶,那阵子姐姐选择去国外,父母不放心,也决定一起过去,最起码先陪着她在那边熟识环境。
周凛月独自一人被扔在家里,由当时的保姆照顾。
她年纪小,晚上睡觉害怕,开着灯也觉得床头床下都是幽灵。
那个可达鸭是老师送给她的。
从那天起,她每天睡觉都会抱着它。
只要抱着它,就会睡得很踏实。
后来父母闹离婚,搬家的时候那只可达鸭不知道被他们扔去了哪里。
可能是当成吵架后的垃圾一起卷走扔掉了。
周凛月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很怀念那只可达鸭。
秦昼的身上总是有股很淡的香火味,即使他不信佛,可姥姥还是让人在他家里弄了个神龛,并强迫他每天都去上个香。
秦昼敷衍到了极致,点燃就算完事儿。
周凛月却在这股淡淡的香火味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是突然惊醒的,梦里在坐过山车,突然到了俯冲的下坡,那种失重感让她瞬间惊醒。
眼睛睁开,正好对上秦昼带点探究的视线。
他侧坐着身子,睡前还放在她后腰的手,这会已经被她枕在脑后。
他眉头微皱,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
确认没有发烧之后,他低声问她“做噩梦了”
周凛月摇了摇头,不算噩梦。
“那怎么突然抖了一下。”他替她把被子掖好,“冷”
她告诉他“网上说,睡觉的时候突然抖一下是在长个子。”
他半支起手肘,笑她“不如先长长脑子。”
周凛月被他嘲讽一顿,想到他是病人,也没有反驳。
她看到手机里的时间,居然才三点。
睡前忘了拉上窗帘,天还是黑的。
她从床上起身,慢吞吞地把鞋子穿好,然后回头问他“想吃什么”
屋内暖意温香,床侧还有刚被睡过的痕迹,而床边,是睡到头发凌乱也毫无察觉的周凛月。
她一脸认真的问他,想吃什么。
大约是灯光太过刺眼,秦昼居然恍惚了一下。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接吻都没有,可在此刻,他才突然有一种,他们是夫妻的真实感。
秦昼一直不答话,她也不催,而是给出一个建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