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语气柔和许多,不像往常那样,开口就是工作。
而是加了些寒暄的问候“在家”
周凛月下意识地抠了抠手指“不在家,我在外面。”
陶姐心平气和的问出五个字来“和老公约会”
周凛月一愣,磕磕绊绊的解释“没没有,我和我朋友出来做指甲了。”
陶姐轻笑“怕什么,合法夫妻,约个会也正常。”
周凛月听出了她不带恶意的调侃,也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
美甲师轻声提醒她,刚涂过软化剂的手指不要乱动,等它放置一分钟。
周凛月和她说的句不好意思,然后就乖乖坐着,不再乱动。
陶姐抽了口烟,吞吐间,她问周凛月“你是不是还没看过节目”
周凛月点头“还没有,最近忙着训练,下周有场演出。”
陶姐说“也好。你这段时间先别登微博,也不要给任何回应,冷处理就行。”
周凛月愣住,哪怕她再迟钝,此刻也能从陶姐的话里听出一点不对劲来。
一旁选好款式的林昭趁着美甲师给她卸甲的时间刷了会微博。
周凛月电话才刚挂断,她就一惊一乍的怪叫起来“哎呀,你又上热搜了”
手机被递到周凛月面前,她看见那条显眼的热搜标题。
疑似周凛月与陌生男子同居
下面的实时微博刷新得很快,一条接着一条往上冒。
周凛月看得应接不暇,却也还是捕捉到几条关键的信息。
摄像头下班前桌上的马克杯只有一个,怎么第二天直接多出一个
沙发上那个宝蓝色的是男士袖扣吧看着像yisv家新出的限定款。
鞋柜明显有一双新的男士拖鞋。
舞团同事来的那期,你们难道不觉得她一直往房间跑很诡异吗,说是喂猫,别说没看到她家的猫了,屋子里连根猫毛都没有。
对啊,养过猫的人应该都知道猫掉毛有多吓人,反正我家里的衣服几乎每件都沾了猫毛。
万一她养的是斯芬克斯呢。
一时之间,围绕她是否独居的话题热度也在逐渐走高。
哪怕秦昼平时再小心,但免不了有些不被察觉的地方。
袖扣应该是脱外套时,不小心遗落在沙发上的。
桌上的马克杯则是他半夜口渴,出去倒了杯水。
鞋柜上那双男士拖鞋,算不上新,是他第一次来家里时,周凛月她爸提前就准备好的。
只是因为他很少过来,穿的次数也少,看着犹如崭新。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昭,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天她就有所察觉了,周凛月回房的次数太过频繁。
说是喂猫,可她连半声猫叫都没听到。
反而是她,每次从房间出来,眼波都带着一层薄红的潋滟。
嘴唇也变得水淋淋,轻微泛起红肿。
喂个猫能喂成这样
难不成是猫化作了人形,被她藏娇养在了屋里。
林昭的手伸进烤灯里,视线还放在周凛月身上,隐约带着几分赞许。
这事儿要是真的,她还真的挺佩服周凛月。
平日里看着怯生生,对谁都一副羞意。
想不到在这方面倒有种常人没有的魄力。
家里摆满了摄像头都毫无畏惧。
只是
如果对方真是蒋素婉口中的那个秃顶老头的话。
林昭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要真是这样,那味儿可就变了。
老男人追求刺激,强迫周凛月当着上亿观众与他、
这个危险的念头才刚生起,就被林昭皱眉甩开。
察觉到她这个怪异举动,周凛月关心的询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就是”她支支吾吾,最后还是问出口,“那些微博的评论”
周凛月心下了然,她懂她的欲言又止。
“阿昭,那些其实都”
林昭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还是算了。现在先别说。”
手里没烤干的甲油蹭在她脸上,晕开一大片。
周凛月露出的那双眼睛眨了眨,透着一副被吓到的愣怔。
两个小时的时间,从美甲店出来后,林昭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会想笑。
周凛月就像是一只又白又软的小兔子,受不得半点惊吓。
“刚才在美甲店,那么多人,你真打算什么都往外说”
听了林昭的话,她才如梦初醒“也是哦。”
周凛月此刻的反应无疑于是给了她答案。
林昭早就发现一些端倪,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分开”
就算有钱,这样的男人都是见色起意,总和他耗着也不是回事。
周凛月被问的又是一愣,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