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还是很严肃的。”
女主持人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比起儿子更想要女儿,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会点点头,我个人是更喜欢女孩的。男孩太调皮了,我家那个成天给我惹事,我觉得我的寿命都因为他减少了十年。”男主持人痛苦拍腿。
女主持人拿着手卡问他“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周凛月,十年前她还上过我们的节目,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说想生一个她这样的女儿,热情到把小姑娘直接给吓结巴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那肯定啊,那么乖又可爱。她如果是我的女儿,我自愿短寿十年。”
“那你知道她要复出了吗。我们节目组前天还去剧院对她进行过单采。还和十年前一样,一说话就脸红。”
他的神情夸张“真的吗怎么没人告诉我,那我现在买票还来不来得及”
“早卖空了,不过节目组帮我们谋了个福利,采访她的时候成功套路到了两张内场票。”
“靠,又欺负人家小姑娘。”
电视里传来明显后期加上去的笑声,叠在一起,异常嘈杂。
这是最低劣,也是最省事的办法。
秦昼每次都是一言不发的看完。
那段时间他的工作真的非常忙,回到家就是睡觉,饭也不吃。
洗完澡后嘱咐阿姨一句,不用喊他吃饭,五点了叫醒他。
阿姨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
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得了空都在闭目养神。
有时十分钟的路程,从公司到酒局。
他也能睡着。
阿姨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也苦口婆心的劝过。
他按了按眉心,忍下疲乏“我没事,您早点休息,不用管我。”
满月那天,是周凛月首次演出的日子。
阿姨在家没有等到他,十二点半的时候,他难得没有沾上半点酒气的回来。
整个人却比喝醉了还要憔悴,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
阿姨替他把外套抻平挂好“饭菜都还热着,我去给你盛。”
他过了很久,才有回应。
摇摇头。
他什么话都没说。那是他最沉默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沙发上,从天黑坐到天亮。
他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大脑被复杂的情愫侵蚀,坚硬生冷的铁,也变得锈迹斑斑。
脆弱到伸手一掰,就是大片铁锈剥落。
阿姨看着他的眼神逐渐黯淡。
他不是会诉苦的性子,她看着他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
没有谁的人生是生来光鲜亮丽的,他的出类拔萃,他的头角峥嵘。
在所有人看来,好像轻松到,他抬抬手就能碰到。
可他也为此付出过很大的努力。
他只是不爱与人去讲这些,傲慢还是冷漠,更多的,还是超过同龄人的成熟与理智。
秦昼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自己和他们,放在同一高度。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呢。
阿姨于心不忍,想劝他去休息一下。
可是他看了眼腕表的时间,站起身。
洗漱完之后,他穿上外套“我今天有应酬,会很晚回来,您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阿姨沉默,面带担忧。
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那天他又醉醺醺的回来,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去哪了,眉头罕见地皱起。
大约实在难受。
司机扶着他回屋,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阿姨倒了杯温水出来,看见他躺在沙发上,也看见了他手里的照片。
是门票附赠的宣传册子。
少女对着镜头比耶,笑容有点羞意,但那双眼睛清透漂亮。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很多年前,秦昼无数次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家中。
家里的照片越来越多,有时是海报上剪下来的,有时是报纸娱乐版面,有时则是杂志里的采访。
随着照片的不断增加,他应酬的频率也变得更加频繁。
他好像很急切,急切的想要获得成功。
月亮盈了又缺,缺了又盈。
阿姨看着厨房里那杯蜂蜜水,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
待秦昼洗完澡出来,刚好温热,最适宜的温度。
阿姨另外又做了些糕点,让他一并拿上去“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别闹出胃病了。”
秦昼伸手接过,点了点头。
来到二楼的房前,他轻叩了几下门,缓声道“吃点东西再睡。”
里面没动静,但他知道她是醒着的。
沉默了会,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这儿有钥匙,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进了。”
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于是秦昼也没有继续与她多说,干脆利落都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