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该不会天天被冷暴力对待吧
周凛月还在房间里面试衣服,都是前几天许冉去法兰西出差的时候买的。
好几条都是礼服款。
“你平时出席那些颁奖典礼还有一些公益活动之类,穿着是最不能忽视的。”
许冉在她身后给她绑上系带,然后将人拉到落地镜前。
是一条法式的吊带裙,白色缎面,长度刚好遮过大腿。
后背整个袒露,裙子后面是分开的,有点类似围裙的穿戴,不规则的裙摆在腰后系上,刚好遮住大腿。
许冉眉头皱了皱,立马让她换了“那个sa给我推荐的都是些什么破烂货,这么暴露。”
周凛月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手里提满了大包小包。
都是许冉给她买的衣服。
那天回到家,她立马就累瘫倒了,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回家吃顿饭比连续训练一天还要累。
对周凛月来说,痛苦程度好比上刑。
她的性格养成,绝大部分是来源于家庭。
上到衣食住行,下到交什么朋友,都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甚至连学跳舞,也是母亲为了圆自己曾经未能完成的梦。
长期的圈养模式,让周凛月变得怯弱内向。她像是一只没法脱离巢穴独立生活的幼鸟。
她害怕这世界上的大多数。
尤其是在选择上。
她甚至没办法直接去下决定。
与其说是没办法,不如说是被长期压迫之下的畏惧。
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想,她能自己做决定吗,她可以吗。
这样的疑惑让她开始彷徨。
直到后来与秦昼在一起。
她对他更多的是依赖。
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选择,她会下意识的去问他。
哪怕只是逛街时看到一双喜欢的鞋子,她也会在颜色上犯难。
给他打去电话“我不知道买粉色还是买蓝色。”
他那边安静,雨声渐轻,大约是走进屋内。
当时秦昼回了香港,不在内地。
那段时间正好港岛多雨。
他并没有替她去做这个决定,而是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
她说“粉色。”
回答完又开始纠结,“可是蓝色也很好看。”
那边安静了数秒,手机震动一声,系统显示收到一条转账。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就都买。”
后来每次一起出门,秦昼都会让周凛月去为他做决定。
相同的表带,不同的颜色,他会让她帮忙选出一条来。
约会的时间,也由她来做决定。
在接吻之前,他低哑着嗓子询问她“能伸舌头吗”
“接吻的时候,可以揉吗。”
“或者,摸也行。”
她红着脸拼命摇头“不能,不能,不能。”
他轻笑,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不是很会选择吗,顺着自己心意来就行。”
周凛月微微愣住,原来他做这些,是为了让她学会自己去做选择。
当然。
那几个不能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该伸的伸了,该摸的也摸了,该揉的,更是一点都没手软。
周凛月小声骂他骗子。他好像很受用,替她把眼角的泪擦了。
“怎么这么娇气,嗯”
压低的气音朦胧,像隔了一层雾。
将她心脏冲撞得酥麻。
她微微吸气,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不肯说话。
他又将她捞出,仔仔细细的看清这张脸。
眉眼唇鼻都像是精心调出的建模比例。
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扬了唇角,又将她按在身后那堵墙上深吻了下去。
林昭总说,男人很容易对一样东西上瘾。
赌博、抽烟,或者女人。
俗称黄赌毒。
周凛月想,秦昼大抵是对她的身体有瘾。
不然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情。
刚回到家就睡了半个多小时,她迷迷糊糊醒来,准备去洗个澡休息。
脱光了衣服躺进浴缸,才突然想起来忘了拿换的衣服。
恰好阿姨来二楼。
听见外面的响动,周凛月连续喊了几声“阿姨,能麻烦您去我房间帮我拿件睡裙过来吗。”
阿姨应声后离开。
大约五分钟后,浴室门被敲响。
周凛月从浴缸内起身,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过去,生怕摔倒。
门只开了一条缝,她细白的手臂伸出去,上面还挂着水珠。
沿着手臂滴落。
睡衣拿在手中,质感很轻,缎面光滑。
她关上门后将裙子抖开,是她妈妈刚让她试过的裙子。
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