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
若是平时,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可是今天,她实在是害怕。
秦昼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仔细的看了她一会。
在周凛月以为自己这是被拒绝了的时候,他轻声开口
“我们是夫妻。”
他关了灯,只剩床头旁那盏小灯还亮着。
这句话好似一个提醒。
他们是夫妻,她这个诉求是合理的,不必用“麻烦”的字眼。
他语气平静的阐述“所以我有义务陪你睡觉。”
因为是夫妻,所以才会留下来陪她吗,因为义务。
周凛月眨了眨眼,说不出因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怪异情绪,为他的这句话。
她早就困得不行了,又靠在他宽厚且温暖的怀里。
才刚涌出一点苗头的情愫很快就因为她的入睡而过早夭折。
这场拍卖会说白了就是花钱买人情,秦昼站在金字塔顶又如何,隔行如隔山。
想要稳妥做好一桩生意,上下都得打点。
如今上头大力扶持旅游行业,亲自拨了款项下来,又一路绿灯放行。
秦昼眼光长远,早几年就有所察觉,修建度假村的计划提前半年保密进行。
只是前段时间收到消息,他手里那块地因为地理位置和留存时间,有可能会被划分为文保建筑。
一旦划分成文保建筑,别说修度假村了,连拆都拆不了。
他今天主要是为了这个事儿才过来。
随手拍下几件八位数的破铜烂铁,又转手送了出去。
唯独只留下了一样。
怀里的人早就平稳了呼吸,睫毛一颤一颤的,偶尔手还在他身上胡乱摸几下。
平时胆小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睡着了之后反而胆子大了。
秦昼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复古丝绒盒子,从外包装看很有年代感。
他听的不仔细,只依稀记得拍卖师口中几个零星的介绍词。
重达12克的梨形珍珠,全世界仅此一颗。
他突然想到了周凛月。
数十颗钻石将红色水滴状的宝石镶嵌,又用银色的细链一颗一颗串起来。
那枚十二克的梨形珍珠众星捧月般的供了起来。
如同凛冬暗夜里的一轮弯月。
他单手搂着周凛月的细腰,真丝缎面滑腻到与她的皮肤手感极为相似。
秦昼本不算重欲,自多年前与周凛月的第一次,这些年来,他无心情爱,所有心思都扑在了事业上。
外界都说他如今的成功离不开秦家,哪怕是没有动用家里一分一毫,但那些人多少也会因为他姓秦而一路给他开放绿灯。
可秦昼这些年,几乎是完全与秦家脱离了关系。
他的成功来源于他自己的努力和那股不要命的拼劲。
八十平的办公室,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变成了四十二层的办公楼。
他用自己的身体亲自测试过,人四天不睡觉不会死。
就连助理都忍不住劝他,身体要紧。
那个时候他为了谈成一桩生意,面对对方的刁难也面不改色,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没有动用秦家带给他的半分便利,但是秦家这棵大树招来的风雪倒是全往他一个人身上吹了。
不敢得罪秦挚,也只能欺负一下年轻后辈。
那阵子私人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给秦昼的助理打一通电话,确保他还好好活着。
外界都说秦昼冷心薄情,野心大。
也确实如此,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却不见莺莺燕燕。一门心思只有工作。
不近女色了这么多年,半年前倒是无声无息的结婚了,至于新娘是谁,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圈内只有少部分知道。
并且那少部分人也不会冒着得罪秦昼的风险去满足外人的好奇心。
所以这一直是个迷。
外界都传,秦昼结婚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他这样的人,哪来的真情在。
野心大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感情给牵绊住的。
这是一个万年不变的铁律。
周凛月大约是做了噩梦,眉头不安的皱了皱。
她身上那条裙子的确如林昭所想的那样,不太牢靠,碎钻镶嵌成的细链在她轻微的动作下,轻易就断掉了。
吊带裙瞬间就成了抹胸裙,光滑柔软的缎面材质,轻到如同一缕月光投映在她身上。
她只是稍微动了动,月光也一同被移开。
周凛月是被那种怪异的感觉给弄醒的,她喉咙发出不受控的轻哼。
白皙娇嫩的小脚胡乱蹬着身下的床单。
她朦胧睁开眼,低下头时,只看见男人的头顶。
黑色的短发,发质偏硬。
她瞬间清醒,红着脸去推他“你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