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清醒的时候,也不知道元宝对她是这个想法啊。
“哈哈,是吗,醉了吗,”岁荌干笑两声,借着挠脸颊的动作,把手从元宝怀里抽出来,含含糊糊说,“我才没醉呢,我千杯不醉。”
酒鬼不可能承认自己喝醉了。
岁荌这会儿是不敢承认自己没喝醉。
“好,姐姐没醉”元宝语气甚是宠溺,双手搭在膝盖上,问,“那元宝帮姐姐洗脚好不好”
他伸手,葱白一样的指尖捏着她小腿裤脚,轻轻摇晃撒娇,昂脸看她,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干净,“姐姐,好不好嘛,好不好。”
好。
岁荌从了。
岁荌麻木的由元宝给她擦脸擦手,给她洗脚按摩。
岁荌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岁元宝这个偷亲的人这么大大方方呢,而她这个被偷亲的人却做贼心虚一样,满心忐忑不安,时时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好不容易等元宝离开,岁荌盘腿坐在床上,是彻底睡不着了。
要不,找人聊聊
问题是她也没什么好友啊。
岁荌苦挨到天亮,眼下带着清浅的青影,像极了宿醉刚醒的人,装都不用装。
元宝起来把剩菜热了热,朝她打招呼,“姐姐早啊。”
他跟只小蜜蜂一样,穿着赤金色夏衫,格外显眼明亮,在桌边跟灶房里忙碌地飞来飞去。
连外头阴沉的天气都不能影响他半分心情。
“早。”岁荌看见元宝,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在他唇瓣上。
好好的姐弟之情,单纯纯粹的姐弟之情,就这么不干不净了。
岁荌想哭。
她是真的没对元宝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元宝才十岁啊,她是抠门,但她不变态啊。
她虽然偶尔行为有些狗,但她想当个人。
吃完饭元宝去书院,岁荌朝长春堂走。
这两日天气阴沉,像是在憋一场大雨,导致药铺里也没多少病人。
岁荌翻看账本,把昨天的账规整了一下,随后犹豫一瞬,抬脚出了趟门。
她去找杜掌柜,杜锦儿的母亲。
岁荌不是很在乎名声这些身外之物,但元宝还小,如果街上的闲言碎语过于难听,会伤着他。
杜掌柜的衣服铺子里也没多少人,看见她过来,杜掌柜笑着从柜台后面出来,“能让你亲自过来,可是昨天的账有问题”
昨天杜锦儿去送的账本,杜掌柜见他回来的时候脸色虽然难看但没说什么,只当没出什么事情。
可现在岁荌上门来了,杜掌柜面上试探的是账本,其实问的是杜锦儿。
这孩子不会在长春堂又跟岁元宝闹起来了吧
“账没什么问题,”岁荌笑着提起手里的两包药,“我昨天看杜少掌柜脸色不是很好,给他开了两副药送过来。”
杜掌柜眼睛都睁大了,惊喜来的措不及防。
岁荌这是关心锦儿莫不是对他有想法她就说锦儿按她的法子做绝对能成
“哎呀劳你费心了,锦儿要是知道指不定多高兴呢,”杜掌柜欢欢喜喜接过药,随口问,“这主要治什么病啊”
杜锦儿昨天脸色是不太对劲,但杜掌柜怎么问他都没开口,今天杜锦儿说要休息一天,杜掌柜允了,亲自过来看店铺。
岁荌笑,慢悠悠说,“就是些莲子心酸枣仁之类养心安神的药,主要治臆想之症。”
杜掌柜愣住,扯动脸皮笑了下,“你的意思是”
“咱们合作这么久了,我不想因为些风言风语坏了咱们的关系。”岁荌拿手在自己跟杜掌柜之间比划一下。
杜掌柜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主要是昨个你家锦儿过来问我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岁荌笑,但脸上很是为难,“我拿您当亲姐姐,什么好事都想着您,哪可能对他有那个想法,就委婉表了下态度,谁知他扭头就说元宝喜欢我。”
岁荌也很惊诧的模样,右手手背敲左手掌心,一脸荒谬,“你说说这怎么可能呢,元宝才十岁,我等着给他挑个好妻主呢,这样的闲话要是传出去,他可怎么嫁人呢。”
杜掌柜懂了。
杜掌柜心里骂了杜锦儿一顿,脸上却笑着说,“你说这男子再优秀,好像也没咱们女人能担事儿,店里不过稍微忙些他便乱了心神吃不好睡不好。人呢,这一睡不好就容易乱说话。”
杜掌柜单手拍了下岁荌的手臂,“你可不能跟他这个侄儿计较啊,他就乱说的,你放心,这话断然不会从我家这边传出去。”
她提了提手里的药包,“谢谢锦儿他姨了,等他稍微好些,我带他跟你和元宝赔不是。”
“倒也不用这么严肃,”岁荌笑,“只要不乱说就行,他一个男子也不容易。”
“是啊,你都知道他走到今天不容易,”杜掌柜微微感叹,“他自己却忘了曾经多艰难。”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我知道了。”杜掌柜把岁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