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坐多久,但起码,按照她此前的行事方式推算,他们能有一阵太平日子过了
韩馥忽然感觉到有人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谁知道他下一刻就听到有人在问“那便是被乔侯击败的人吗”
韩馥的表情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但想到在他离开洛阳之前,袁本初专门找过他一次,说的是若非必要,不要与乔琰起冲突,又渐渐放开了这种紧绷的状态,权当自己没听到这样的话。
袁绍所说不错,对方如今手握对他的监察和督战权限,以其从洛阳全身而退甚至得到了并州牧位置的手段,绝对能让他吃一箩筐的哑巴亏。
起码在他找到一条制衡对方的途径之前,他显然是得夹着尾巴做人的。
对韩馥这等脾性的人来说,这也
这也不算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是他朝着那得到消息后兴高采烈离去的并州黔首看去,难以理解有一点,对方为何好像一点都不奇怪女子也可为并州牧。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麴义回道“以凉州并州的剽悍尚武之风,只要这位乔侯足够强势,那么她便是在此地称王,只怕都不会有人反对。当然,我只是用极端的情况来举例。”
没有说支持乔琰称王的意思。
麴义一向有话直说,韩馥与他认识也不算一天两天了,对这话倒还算接受良好。
不过若真如麴义所说的这般,这并州子民对这位并州牧如此爱重,他也就更没有了与之抗衡的底气。
唯独让他觉得有可能会与乔琰发生矛盾的前并州刺史崔烈,他的表现更是让韩馥叹为观止。
这位崔公惊闻乔琰自即日起担任并州牧,而他这位并州刺史自即日起兼任太原郡太守和西河郡太守后,同时还要肩负起对乔琰的教导责任后,竟然苦着脸半天后只感慨道“怎的多了这么多的活计”
“”韩馥觉得自己有必要刷新一下对这位冀州名士的认知。
这也太没进取心了
亏他之前还在跟着骂崔烈一身铜臭之余,也不免觉得,在这种人人都得为自己也为子孙后辈争上一争的环境里,崔烈所为倒也不难理解。
可从这一照面之间门所见,他看到的分明是个在并州地界上养老的闲散人士。
那要这么说的话,身兼两地太守之职责确实要比当个刺史累多了。
而他旋即就见崔烈仿佛闲谈一般向乔琰问道“你这官职委任的相关事宜都想好了吗州牧的属官可要比刺史多多了,你应该不会继承我的这一套班底,我也得多带点人去替我做事。”
这话里话外的语气,竟跟今日出门买点什么的风格是统一的。
韩馥又听乔琰也用同样轻松的语气回道“您将张文远留给我就好。这武猛从事的位置我还是打算让他继续当着。”
崔烈颔首“也好,反正他本就是上一任刺史留下来的,如今继续换个长官也不妨事。给我两日收拾收拾这州府之中的行李,你先回乐平住着去。”
“”不知道为什么,韩馥的脑子里这段对话已经变成了
今天买点肉。不好意思肉卖光了你过两天再来,我给你提前准备着。
这话他是听不下去了。
他以自己要前去赴任度辽将军为由离开了此地,径直奔赴五原郡而去。
乔琰瞧着韩馥和麴义的背影,并未在意韩馥此时的失态,只是将目光短暂地定格在了麴义的身上。
虽说她如今已有了数位猛将,但身在并州,且已有了州牧实权,武将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嫌多的。
别看麴义此人在先前的洛阳一战中在她手里吃了亏,但这诚然是一位数一数二的猛将。
西平麴氏子弟,在离开凉州前大多率领家族宗兵与羌人交战,正因为如此,他们也积攒下了相当可观的作战经验,麴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界桥一战,麴义以八百盾兵与一千强弩手伏兵,硬生生杀退公孙瓒数万骑兵,谁听了都得怀疑这是什么瞎编乱造出的故事。
可这确实是事实。
他甚至一路追杀到了公孙瓒的中军大营,撤回后又将袁绍从公孙瓒的另一支队伍中救出来。
他到底是因为倚仗功劳生出骄横之心,还是因为功高盖主被袁绍所猜疑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乔琰在此时不得而知。
毋庸置疑的是,麴义这等豪杰猛将,若能拉拢到手中无疑是件美事。
不过反正他现在人在并州境内了,也不急于一时。
乔琰先得做的是将州牧属官的官职给安排下去。
州牧为一州之长,身兼军政要务,自然有为数不少的属官。
州牧之下的二人,一为别驾,二为治中,前者乔琰在跟贾诩的谈话中就已经提到过,这是个她要留给程立的位置,而后者,乔琰虽不知戏志才那升职加薪的愿景,但这个位置确实是给他的。
而后便是各位从事,兼管各项要务。
簿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