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大家合伙发财的好,现在这个分成的方式正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这买卖可做
“三七分便三七分,我随你往乐平去。”
他提刀便要去召集人手,却被张辽一句“且慢”给打断了行动。
他当即不悦地朝着这少年看来,“你们莫非是来耍我的不成”
张辽否认道“将军勿怪,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我二人途径晋阳的时候听闻那并州刺史在这两日就要到了,这几日间周遭的防卫只怕会加强不少,不若过两日再出发稳妥。”
山贼头目尴尬一笑,本要提刀砍人的动作变成了以另一只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你说得不错,既要对乐平出手,自当一击即中才好,避开那并州刺史的风头也实属应当。”
为给自己找回些脸面来,他又说道“说来,我还没问你二人叫什么名字你二人冒险前来,本事不小,若是哪一日在张将军那里干不下去了,不如来我这里,我必定厚待。”
“多谢将军好意,不过不必了。”张辽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杨已先一步回道,“我二人都是早年间被牛角将军所救的,也得蒙将军恩典,给我二人都赐姓为张,故而我名张杨,他名为张辽。”
“”张辽的表情有一瞬的木然。
他单知道张杨先前能说什么三百年前是一家,没想到还能继续发挥出他们两个的“张”是张牛角的“张”的意思。
这话可不在乔琰给他们提前准备的诸般说辞之中,明显是张杨自己的临场发挥。
但张辽应变极快,根本没让这伙山贼看出他此时颇有些恍惚的状态,只是跟着那山贼头目安排的人手一道,在这山贼营地之中住了下来。
如这伙山贼一般在云中山内往复辗转的,自然跟先前的黑山贼一般,并没有固定的住所,全靠着以粗布搭建起的帐篷营地作为歇脚之处。
或许是因为太原郡中之人此前觉得剿匪的开销过大,却难以将这批滑溜的山贼擒住,加之冬日派出卫队不易,已有数月不曾来山上找他们的麻烦,让他们的营地暂时不曾搬走。
张辽朝着四周望去,发觉这片山中营地的周围一圈林木都被砍伐殆尽。
见他看向那些树,领路的山贼说道“这冬日太冷,附近的都被用来取火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张杨趁机说道“既是如此,不若等取下乐平之后,我们两方直接霸占了那乐平县城,有群山庇护,又有屋子可住,岂不是比在山上度日逍遥。”
张辽“连忙”瞪了他一眼,张杨立刻止住了话茬,仿佛意识到了他在此时试图挖那山贼首领的墙角的确不是什么妥当的举动。
但对随后收到消息的山贼头目来说,这却无疑是又一件证明对方立场身份的话。
何况他也不得不承认,倘若真能如对方所说的占有乐平,能住在房子里,谁又乐意住在山上呢
若是有官兵前来征讨再入那太行山中也不迟。
心中颇有几分意动的山贼头目又听手下来报,这两人对自己名字的反应都很正常,显然这的确就是他们的真名。
那这取自张牛角的“张”字这种说法也好像站得住脚跟。
想到这里,他彻底放下了对张辽和张杨二人的提防。
他却哪里知道这二人何止是在所说的话上造了假,就连肤色都是作假的。
他们在脸上都涂抹了一层薄薄的姜汁,在气味消散得差不多后只剩下了让肤色显得发黄的颜色,加之两人都正处在抽条的年龄,这才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半个难民的样子。
这两人此刻暂时得了个单独的帐篷,却也不敢高声说话,生怕被外边的人听出什么不妥来,但相顾一看对方的样子,又不觉发出了两声闷笑。
不过他们也到底还是年轻人,笑够了后,还是感到几分后怕。
今日种种行事,但凡有一处表现不妥,他们极有可能就再也下不得这云中山了。
尤其是
想到张杨本不必冒险上山来,以他的年纪和武艺,完全可以走正规途径效力于太守府或是刺史府,张辽在心中多了几分感动。
算起来他们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久,但以张杨所为,足可以称为肝胆相照的兄弟。
张辽是如此想的,也是这般说的。
他又随后低声说道“若此番功成,你我果能入那刺史府中大展身手,此后互相帮扶,与兄弟无异。”
然而他旋即便听张杨回道“其实我琢磨着乐平也不错,说不定就不去那刺史门下了。”
见张辽有些诧异,张杨解释道“你说我们此番上山来所用的工具以及言谈方式,无一不是出自乐平侯的谋划,她有此等算无遗策的本事,岂不是要比那位如今还不知道是何许人也的并州刺史看起来顶用”
张辽也不是看不出这一点,只是“乐平侯并无实权在手,你我既要做那对阵匈奴之人,光是效忠于她怕是起不到作用。”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人也没什么不能赌一把的。”张杨回道“我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