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仙魔刚开战,珠珠及时去了一趟丹火台,又去了一趟墨谷,一口气把两家的人全打包带走。
丹火台祖脉生有地火,世代以练器闻名;而墨谷精通傀儡术,最擅长搞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给符玉换宿体,珠珠百般挑剔,左右挑拣,最后决定把这两家都劫走,全带回去给她干活。
对此,当然,这两家人最初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在她把丹火台的地火芯一把拔出来、添点凤火重新塞进炉子里后,台侯和墨老谷主就很快安静如鸡了。
珠珠终于满意。
亮瞎眼的金花也被带回来,珠珠本来打算把它栽到园子里,但这花太亮了,阿蚌过来吐槽说泽苑里的其他花草都被闪得不开花了,珠珠只好把亮瞎眼抱回来,装到盆里放到窗台,好家伙,到晚上屋里连灯都不用点。
仙魔开战了,西海王已经回去西海坐镇,阿蚌从东海带着头鸾回来,这记吃不记打的死鸟崽一回来,就跳着爪子围住窗台的金花来回绕圈,贼眉鸟眼探头探脑想叨几片花瓣下来。
阿蚌拿出一盒大珍珠“东海今年新得的东珠,小东海王回东海之前拿给我让送您的。”
珠珠把头鸾抓着呆毛抓过来撸,边抬头面无表情看她。
“”阿蚌讪讪“小姐,小东海王也是孝顺您。”
珠珠笑嘻嘻“他是挺孝顺我的,他还想给我生幼崽呢。”
阿蚌“”
珠珠想起那头胆大包天的小龙崽就额角跳起青筋。
她少年时候已经算够浑了,结果强中自有强中手,后浪推前浪、恨不得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现在的小孩已经疯到连她都觉得自己落伍了。
珠珠越想越气,骂道“把这件事告诉青秋,让她把他儿子管好,小孩都疯成什么样了她还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养的,看着人模人样脑子里全在冒泡了。”
阿蚌尴尬“小姐,青秋已经知道了。”
珠珠“那你还把这盒东西带回来。”
“小姐,青秋”阿蚌吞吞吐吐,才说“青秋说,她看您的意思。”
珠珠“”
“青秋说,她教育失败,她没脸见您。”
阿蚌小声说“但其实说起来,小东海王这孩子也是不错的,年轻漂亮,从小就崇拜您,对您忠心耿耿,您要是”
珠珠刚开始听得很迷惑,听着听着逐渐回过味来,难得震惊。
“你在说什么。”珠珠“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阿蚌讪讪,又忍不住辩白“小姐,咱们妖没那么多讲究,说到底那是干外甥,又不是真亲生的,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您不是就想要个小少君,小东海王主动,青秋也乐意,反正您也不图真爱了,那咱们不就功利点可着好的挑,年轻貌美聪明懂事愿意生孩子带孩子还身世高贵有能力有本事的,还是自家人,怎么想想都最合适。”
“
”
珠珠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把她轰走了
这一听就不是阿蚌这直脑筋能想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被青秋悄悄耳边风洗脑灌了多少水,跑回来给她这个这个呢。
珠珠最近忙着到处跑,兴致勃勃给符玉准备新宿体,都快忘了这件挑合适对象生继承人的事,被阿蚌这一提醒才想起来。
珠珠想了想,又觉得有点烦,抛到脑后,反正她怎么也不会考虑那些毛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的。
这件事可以之后再想,现在符玉的事是第一位。
珠珠跑去赤华泽苑后山,丹火台的长老弟子们正在满头大汗热火朝天烧炉子,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热切
神州建土百万年从没有过铸炼荒古神器的事,有那个心的狂徒根本没本事接近神器,而有权力拿到神器的人更不会吃饱了撑的,好好的神器不供着拿过来这么糟蹋,除了这位权势熏天又肆意妄为的小祖宗,再不会有第一位了。
这种前无古人八成也不会有后来者、可以载入丹火台史典的传奇事迹,他们这一辈子也就碰上这一次了,众人被抓过来嘴上唉声叹气,身体却都很诚实,来回颠颠干得飞起,争着想离炉子近一点,震撼又迷醉地望着神器在炉火中缓缓融化的场面。
炼器房占地有千丈之宽,八面敞风,但仍然被沸火蒸得滚热不已,台侯擦着汗道“从来没人炼化过荒古神器,我们没有先例,就只能从零散古籍的记载中试验,按照常例,是要先把神器烧化,等彻底烧成器浆,再投入息壤,佐以种种天地至刚至柔至韧之宝物,中合其性,灌入墨谷的傀胎中,看是否能成型。”
珠珠觉得可以。
考察完丹火台的进度,墨谷来请她去看傀胎。
墨老谷主是个严肃的老婆婆,首徒却是个年轻活泼的小姑娘,戴着巴掌大的耳环,嘴巴扣着三个并排唇钉,也惯例姓墨,叫墨铃。
墨老谷主迎她进墨谷的库房,一进去就是整墙傀胎的模型,各式各样的环佩、还有扳指、手镯、项链,大概提前考虑到她的喜好,多是红色和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