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个活着的可以还给你。”
燕煜说“你还能吃魔。”
珠珠轻描淡写摆手“哎呀,随便吃吃嘛。”
“忘川水,当真不凡。”燕煜冷笑,不知为何,那唇角笑意凌厉得有些可怕“让你拔了情根,斩断过去,涅槃新生,还能生食妖魔,当真是天大的灵丹妙药。”
“你少来对我指指点点。”珠珠对他的话没有深想,只当他是在讽刺她心狠手辣,嗤笑“说得跟你是什么好东西似的,当年你生吞六合基石,榨了多少你们魔族血肉,后来那魔窟,胡豪辛辛苦苦攒的那么多兵马全成了你的祭品,才给你这一身骨头架子覆上这层皮肉。”
“我这算什么呢,魔帝大人才是真杀人不见血的大人物。”珠珠阴阳怪气地嬉笑“让他们重新选一选,他们八成愿意给我吃了呢,至少死在我手上,还能死个明白、死得痛快。”
燕煜并不生气,听着她的话,反而竟笑了“是,我们都不是好东西,同为一丘之貉,谁也不必说谁。”
珠珠心想可去你祖宗的,谁和你一丘之貉,她怎么也比他强。
他突然说“苏珍珠,你想不想吃朕。”
珠珠微微一凛,虚伪的笑唧唧“怎么会呢,妖魔一体,我们可是盟友啊,我怎么会想吃你呢。”
燕煜瞥她一眼,道“苏珍珠,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会笑得格外灿烂。”
珠珠被他揭穿,半点没收敛,反而故意笑得更猖狂,呲着虎牙嘻嘻“是吗,那你是不知道我还可以笑得更灿烂。”
少女呲牙咧嘴,花瓣似的嘴唇咧出一口小兽般尖尖的雪白牙齿,凤眸折射出凶光。
她是可怕的怪物,可在这幽美的夜色下,摇曳的烛光像在她面颊敷上一层朦胧的纱,于是那种冷酷都恍惚变得柔软,反而更清晰的是独属于少女的香气,她的眼眸熠熠发亮,那么明媚乖戾,又靡艳得惊人。
燕煜侧
头望着她,
眸色逐渐像晕开大片斑影的浊墨。
“珠珠”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珠珠感觉后脊突然一麻。
那是一种野兽的危险感,
强者对于微妙气场异变独有的强烈敏锐。
珠珠皱眉“你刚才喝酒了吗,在这里撒酒疯。”
燕煜很快收敛起那点异样,不动声色,说“只喝了一点。”
“自我吞了六合基石,时常这样,神志昏聩。”他手扶着额头,神容冷峻,只是半阖的眼先出几分疲态。
珠珠被转移了注意。
作为同样一个神经病,她一下就理解了。
说起这个,倒有点同病相怜了。
“哦。”
珠珠很有经验地说“那你也少喝酒,饮鸠止渴,那玩意儿也压不住,酒上头了反而更容易发疯。”
燕煜“你也会如此。”
珠珠“还行吧,我平时尽量不喝酒不杀人不生气,保持心平气和,就冷静多了。”
燕煜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声音也多了些温情“我当年攻占九重中廷的帝都,得了些沉心降气的药,一会儿叫田茂也拿给你试试。”
便宜不占王八蛋,珠珠一点都不客气“行,那你多给我拿点。”
燕煜低低地笑。
“你还是这么一点不客气。”
燕煜说,顿了顿,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动摇衡道子的,我便告诉你。”
珠珠看向他,听见他说“你可还记得,许多年前的九重中廷盛央境之变。”
珠珠回忆一下,才想起来。
“记得,怎么不记得。”珠珠哈笑“那年穹天柱坍塌,我还救过你,结果你这个畜生,扭头就去偷我爹的琉璃珠,甩了我回去娶你的好表姐。”
燕煜被她骂畜生也丝毫不变色,只是面庞缓缓浮现出一个怪异的冷笑。
“苏珍珠,你错了。”
“你救的从来不是我。”燕煜道“当年,你救的是衡道子。”
珠珠一下皱眉“你说什么”
“九重中廷的三公主琼犀,有轻微牵动与己相关规则的天赋。”燕煜说“我来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当年盛央境之变,实则起因是北荒势盛,九重中廷惶惶不安,天帝天后急昏了头,暗中试图牵动规则控制忘川,从而吞并北荒疆域,却没想到忘川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九重中廷可以操控,反而因此当场决堤,不仅琼犀公主重伤濒死,九重中廷也因妄动天机触怒天道,象征帝廷威严的盛央境被反噬坍塌,天下大变。”
“那时我们正在盛央境附近的长安学宫上课,我其实去北荒踩点准备一探琉璃珠,你却以为我仍在学宫中,在规则乱流里寻我,无意看见支撑穹天柱重伤的衡道子,你把他撞开,为他挡了一击,与他一同昏迷。后来天后与少帝第一个发现了你们,大喜过望,利用琼犀公主的能力,趁着你昏迷混淆你一部分记忆,从而让琼犀公主冒领你的功劳,成为衡道子的
救命恩人,等衡道子醒来,才会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