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捣碎,一道赤光如惊雷,猝然从天而降直袭面门。
敖广瞳孔骤缩,手臂化为龙爪,金鳞坚硬的手臂瞬间被那赤光烧得皮开肉绽,甚至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敖广一骇,随即目眦欲裂“苏珍珠”
凤鸣裂空,少女如一道火落在对面高楼坍塌的废墟上,无数北荒禁军齐齐高喊““少君安”
“是北荒少君”
“人来了”
周围明里暗里无数围观的人瞬间骚动,不知多少艺高人胆大的看客从几条街外的高楼中站起来,隔着栏杆试图眺望这位凶名与美名齐扬的北荒少君的风采。
敖广怒吼“苏珍珠你我同为王侯,你敢杀我”
“少放那些狗屁”珠珠嗤笑“敢杀青秋,今年你就算变成天王老子,我也弄死你”
敖广眼底闪过一丝狼狈,恼喝“本王没想杀青秋。”他的目光下意识往周围扫去“青秋呢,她怎么样了”
这贱人居然还有脸问青秋怎么样
珠珠震惊了,她完全看不懂他的脑回路。
敖广像是看明白她看脑残的眼神,恼怒道“本王不知道本王也被骗了那巫医说只需取青秋一点血,青秋一直哭闹,本王不愿意见她,就全叫玲后来我才知道,她被苛待得那么重。”
“把自己摘得真干净啊。”珠珠听得想吐“杀青秋不是你的本意,那是谁的本意”珠珠的剑锋从敖广偏移,移向他身后瑟瑟发抖的艳丽女子“是你”
侧妃玲莹身上的华服已经破烂不堪,繁复的发髻歪歪斜斜,曾经养尊处优保养的艳丽脸蛋也被割出细碎的伤口,她眼中布满恐惧,早如惊弓之鸟,在被剑锋所指的那刻,她瞬间爆发出尖叫,仓惶抓住敖广的衣角哭道“大王大王救我”
敖广脸色阴沉。
“哭哭哭哭个屁”
不远处的车辇里,阿蚌边骂着青秋,边掀着帘子望见这幕,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冷笑“这两个王八蛋,三百年了,终于挨报应了”
阿蚌一直记得三百年前青秋流产的事,当时东海举办大宴,人多眼杂情况混乱,青秋被人推下台阶流产,九成九就是侧妃玲莹干的,但东海王猪油蒙了心,护着那个女人非说绝不是她干的,北荒要介入他也强硬不许,说北荒会故意陷害人那时老大君病重,北荒时局摇摇欲坠,小姐分身乏术,又不愿意青秋受委屈,还是提着剑要来杀人,被青秋改口哭着硬推回去,这件事一直是阿蚌心里一根刺,如今终于能痛痛快快还回去了
青秋从刚才看见东海王和玲莹侧妃起就抱着蛋抹眼泪,那窝囊样简直看得人要喷火药,阿蚌吼她“不许哭小姐今天为你报仇了,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了,有什么好哭的,你应该笑成花才对”
“人家心里难受”青秋哭哭啼啼“别人怎么都有爱情,怎么就我混成这样”
阿蚌火气更高,吼“你管他们什么爱情,两个贱人都要死了,你有什么难受的没出息的东西”
青秋被骂得狗血喷头,不敢再大声哭,还在忍不住抽抽嗒嗒“敖广对玲莹真好”
阿蚌“”怒火
阿蚌张嘴就要开喷,就见青秋猛地难过捂着眼睛“呜呜呜,看得我心里好难受,算了算了,快让他们去死吧。”
阿蚌下意识“没错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
“玲莹怀着孩子,小姐动手说出去不好听。”青秋捂着眼睛呜咽“敖广也是,他毕竟是东海王,小姐把人杀了的话,以后见到其他几海龙王也不自在唉,这怎么行呢,还是我来吧。”
“我怀着未来的东海王,我是东海王太后。”青秋泪眼婆娑“我这么可怜,谁能忍心责怪我呢,小姐肯定也舍不得骂我的”
“”
阿蚌呆滞看着青秋拎起车厢里挂着防身的剑,手脚并用麻溜爬下车,就抱着蛋颠颠往那边跑去。
珠珠正拿剑指着敖广和玲莹,思考把这两个贱人切成多少块。
“敢动青秋,敖广,你有胆子”珠珠又把剑指向玲莹“你的胆子更大。”
“要打我和你打。”
敖广终于伸手拦在玲莹身前,脸色阴沉“苏珍珠,她怀了孩子,孩子无辜”
“那又怎样,当年青秋的那个孩子,又该谁来偿命。”珠珠面容冷峻,忽然对玲莹森然一笑“好啊,孩子的确无辜,我可以留下它,那就刨开你的肚子,把这个孩子好好取出来,我会把它送走平安长大,不沾染你们这对爹娘一点罪孽。”
玲莹捂着肚子一声尖叫。
敖广面露震惊,随即勃然大怒“你这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把剑从后面贯穿他的肚子,他毫无防备,被捅了个对穿。
青秋拔出剑,一鼓作气就又贯进旁边玲莹的胸口,还顺势摸了摸玲莹的肚子,立刻说“果然是假的我就说,怎么可能我刚怀了蛋,你也怀上了。”
众人完全呆滞。
珠珠“”
敖广“”
“啊”玲莹不敢置信望着青秋,像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