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划了一下,换手放在耳朵边。
林桑桑看了他一眼,倒有些意外怎么不出去,避开她接。要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就不好了。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蒋枭嗯了声。
林桑桑小说都看不进去了。
听到蒋枭回“昨天。”
这人真是的,林桑桑索性摁关手机,缩到被窝里,扯了扯被子掖好,侧身背对蒋枭睡觉。
“好,我问问。”蒋枭朝电话那头说完,就碰了碰林桑桑,问“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林桑桑翻过来平躺着,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反问,“怎么了”
蒋枭将手机拿远了点,敛眼回“老爷子让回去吃饭。”
林桑桑愣了一下。
蒋老爷子全名蒋振海,一手创办了振海集团,三十年前动动脚就能让北川震一震的人物。
即便这些年家族没落了,也有根基在,不敢让人小觑。
任谁也没想到蒋枭竟然是蒋家的长孙,六年前相认。听说是小时候跟父母出游翻车掉进海里,只有他侥幸被南方一对夫妇救下。
她没跟蒋枭证实过,不知真假。当然了,两人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刚领证那会儿她跟蒋枭一块回去吃过饭,那饭吃得跟鸿门宴差不多,除了老爷子和佣人,蒋二叔一家都怪怪的,好像很忌惮蒋枭但又很想弄死他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之,不想再去了。
林桑桑咽了咽口水,很小声的问,“我可以不去吗”
蒋枭没说话。
林桑桑知道这是非去不可了。
这人嘛,总得有点契约精神。她转念一想,是去吃饭,吃好吃的,又不是上战场。
次日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不一会儿,雨越来越大。林桑桑坐在车里,频频望向窗外。
御河公馆位于新城区的核心地段,这些年城市往北发展。而蒋家老宅在城南,开车过去将近一个小时,遇上堵车那就更久了。
好在今天运气好,没有堵车,到了目的地才五点半不到。
蒋家人口简单,大房就是蒋枭父母那时候就没了,蒋枭呢,应该也没什么感情,不然不会打电话才回来吃饭。
蒋二叔一家倒是一直住在这里,夫妇两这么多年也只生了一个儿子,林桑桑没见过。
第一次来没在家,这一次好像还是没有。
简单打了招呼后,蒋老爷子就让蒋枭跟他一块儿去书房。
林桑桑一个人在客厅如坐毛毡,有人问就答一句,没人问就当哑巴,这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蒋二婶过来拉着她的手,好像感情很好的样子,“桑桑,你跟枭儿还是要常回来吃饭,爷爷经常念叨你们。”
林桑桑慢慢将手缩回来,牵强的笑着,“好,有时间会的。”
周婉萍在心里冷笑了下,面上却不显半分,将林桑桑上下打量了个遍,目光最后落在她肚子上。
林桑桑整个人都不好了。
“桑桑,你也看到了,咱们蒋家没什么人气。老爷子呢,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一直念叨着想抱曾孙子。”
“”
管别人生孩子是更年期到了还是精神病犯了真当自己是送子观音普度众生啊
林桑桑指着她鼻子飙脏话的冲动到了嘴边,忽然想起什么,一边在心里默念不跟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见识,一边深呼吸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另一边书房。
坐在太师椅里的蒋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长叹了口气说,“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在我还睁着眼睛的时候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不要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蒋振海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蒋枭坐在蒋振海的斜前方,轻靠在椅背上,左腿叠在右腿上,指腹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眸色深不见底,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在想什么。
蒋振海端起茶盅抿了口才好了些许,又说“只要有我在,就决不允许他再做荒唐事。”
蒋枭抬眸,淡淡开口,“爷爷,你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蒋三爷了。”言下之意很多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了。
安静了一瞬。
蒋老爷子再次剧烈咳嗽,蒋枭主动将茶盅递过去,眼里划过一丝担忧,说“好好养身体。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说完他抬脚大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蒋振海悲凉又失措的声音
“蒋枭,蒋家人丁单薄。你就留他一条狗命,哪怕圈养起来。”
蒋枭脚步一顿,很快恢复如常。
蒋家这一顿晚饭吃得各怀心思,蒋二婶像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关心这个,关心那个,虚伪都写脸上了,还以为自己演技多好。
蒋二叔看蒋枭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蛇,脸上却堆满了笑,问这问那。蒋枭要么装没听见要么敷衍一句。
林桑桑度秒如年。
好在这顿饭也没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