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要重新涂一遍药。今日伤员太多,太医院里的药不够用,得要现磨。”
他手里捏着几枚长针,在床边站直,他看着陆宴尘,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帮我端下药碗,等下他睁了眼,马上递给我。”
叶倾怀端着那碗浅褐色的药汤站在周守一身后。
周守一在他手上和头上连下了数针,过了好一会儿,陆宴尘竟真的缓缓睁开了眼。
“药”周守一接过叶倾怀的药碗,便往陆宴尘嘴里灌。
一边灌一边反复对他道“喝下去,能咽多少咽多少。”
陆宴尘虽然睁开了眼,但双眸涣散,像是看不到东西一般,神色迷茫。
他听从周守一的吩咐,努力地吞咽着。
然后,他的视线像是看到了什么,灰暗的瞳孔艰难地亮了一亮。
他缓慢地抬了抬手指,指向了床脚,像是想要拿什么东西。
叶倾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床脚堆着一些破损的衣物,正是医员们从陆宴尘身上剪下来的,黑黑白白的染着血,其中有一条尚算完整的玉带。玉带翻了开来,露出一个暗袋来。
应当是陆宴尘藏金牌的地方。
陆宴尘虚弱的双眸深深地盯着那个暗袋,他抬起手想去够,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很快,他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周守一看着他合上的双眼,放下了手里药碗,看了看里面所剩无几的药,尚算满意道“行吧。这小子的身体真是不错,应当能熬过来。”
叶倾怀却没有听他说话。她有些恍惚地走到床尾,拾起了那个暗袋。
暗袋里有一张对叠起来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