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能感觉到光线已经很暗了,也许天已经黑了,他们究竟,有多久。久到她中间便失去了意识,只是任由他摆弄。
“饿不饿”元贞咬她的耳朵,轻着声音问。
不想睁眼,不想说话,所有的力气都被他耗干了,他怎么偏偏还有精力,还能这样紧紧搂着她,甚至那双手,还不肯安分。
“别。”无力地抵挡。其实根本没力气抵挡,只是软着,水一般没什么形状,他要如何,她也只能如何。
元贞嗅着抚着亲着。应该是餍足的,那么多次,她都晕了过去。但又如何能够餍足呢,如果不是她软软的没什么声息,让他有点怕了,他才不想停。原来这件事,这样快活。恨不得粘在一起嵌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她里面。
“什么时辰了”听见她在问,干涩喑哑的嗓,她叫了太久,哪怕是极力压抑着,也还是累坏了。
却让他不合时宜的,又生出腾腾的热意。可还是得忍忍,几个时辰了,她不曾喝水不曾吃饭,一定累坏了。至少,得吃点什么补充点体力,才能继续。
元贞拉开座下的抽屉。来的时候并不曾想到会这样,所以什么都没带,如今抽屉里只是常备的热水和点心果子。早知道就该多带些食水,让她吃饱了补充体力,他才能够痛快。
明雪霁挣扎着,向上坐了坐。
才发现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搭着衣服,她的他的,他的压着她的。羞耻得不敢抬眼,手上没有力气,撑不住,他的手伸进来,握住她的腰,向上轻轻一提。
现在,她靠坐在他怀里,他双手圈住了,皮肤贴着皮肤,他带着笑“咱们都这样了,还是不肯看我吗”
都这样了。明雪霁低呼一声,恨不能找个洞藏起来,不要这样羞耻。他还在笑,牙齿咬她的耳朵“快活不快活”
又让她怎么回答。死死捂着脸,不肯睁眼不肯回答,手被他拉开,他拿着杯子送到她唇边“喝点水。”
温温的水,丝缎一般,不等咽便滑了下去。累到了极点,也饿了,一口水也觉得甜,也许因为,是他喂的吧。
唇上一热,他双唇覆下来,明雪霁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嘴里渡进来一大口水。他改了法子,要这样喂她。又惊又羞岔了气,咳起来,他拍着她的背,笑,然而又渡过来一口。
认命一般,一口口咽下。明明应该觉得脏啊,可为什么这时候,什么都不觉得了,只是暖和,甜,滑。
元贞找到了一小块糕,牙齿咬住,捏着她的下巴,喂过去。
半边在她口中,半边在他口中,这样黏腻的行为在从前,他是绝想不到自己会做的,然而此时这样自然,就好像他已经盼了一辈子似的。
她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看他,但她慢慢的吃着,那样近,嘴唇碰到了嘴唇,看见她尖尖的犬齿,很细,元贞舌头一送,把剩下那点全都送进她嘴里,舌尖顺势,在她牙齿上一舔。
微微的刺痒,她浑身上下都是软,软透了,刚刚他亲身试过无数次,唯有这颗小小的犬齿带着点锋芒,柔软中的坚持,那样有趣,惹人怜爱。
又含一口水渡过去,帮她送下那块糕,免得噎着。心里痒痒着,鼻尖碰着鼻尖,元贞低低命令“睁开眼,看我。”
明雪霁不敢睁眼,然而他不再容许她闪躲。咬她的嘴唇,舔她的眼皮,逼得她的无处可躲,终于睁开了眼。
看见了,他明亮飞扬的眼眸,健实的身体,肩头有细细的抓痕,也许是她留下的。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羞耻的事。低呼一声又要躲,又看见他胸膛上的伤。
那么多,纵横的刀口,与他冷白的皮肤截然不同的旧红色。他竟然有这么多伤。他究竟在生死之间,熬过多少回。喉头哽住了,明雪霁手指抚着“疼吗”
元贞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声音含糊起来“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鼻子酸涩着,那时候,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她也曾模糊觉得他皮肤上的不平,只是那时候太迷乱,什么都不曾想,不知道是这么多伤痕。让人心疼到了极点,怜爱到极点。
元贞按着她的手,欲,望汹涌着又再,然而开始之前,他得确定一件事。用力搂住,在她耳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