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没想到赶得这么巧, 她找人他沐浴,更没想到对面的忘忧草开了灵智,神回复笑得她差点从秋千上掉下去。
切断通讯, 身体跟着秋千一晃一晃,她望着天静静发呆。
云鹿一族天性和善, 除了之前和白家公开翻脸外, 没听说和别人结仇,那场大火会是白家家主干的吗
来不及深想, 雪鸮飞来帮不赚灵石没饭吃传信, 说是要为十年后的五界虚空论剑闭个小关, 暂时不去养老集市摆摊了。
滕幼可并不意外, 这已经是沧海界全体的危机,养老盟这些化神修士肯定无法置身事外。
对方还给她送了一袋丹药,嘱咐她多加小心,最近养老盟在彻查邪修“逆天改命”一案, 牵扯出不少老牌化神修士,连灵界都惊动了,总之乱得很。
滕幼可没跟小伙伴客气, 转头把她当初看上的灵草打包传给她,让她先拿去修炼, 惹得对方又是一阵感动,恨不得拉着她一起闭关。
滕幼可不了不了,你们努力, 我躺着就好。
她喂雪鸮吃了几颗灵果,帮它梳理好羽毛,目送它一脸幸福地飞远,百无聊赖去巡视了一圈灵田, 花圃里的忘忧草终于有了动静。
忘忧清冷的声音传来,“久等,找我什么事”还是他一贯的干练简洁风,看样子他似乎没受无忧太多干扰。
她也不再瞎客套,直接问“想和你打听一下,云鹿一族在沧海界有仇家吗”
满山忘忧草一起喊,都不用忘忧特意去找族长,他老人家就颠颠儿跑来,传音回答完,再由忘忧转述。
“在沧海界没听说过,但在大荒界肯定有,因为最早,它们是从大荒界举族迁过来的,当时模样很是狼狈,族人也没几个。”
“听说这次陆家的典礼,大荒界几大妖族均会到场,届时你可以多留意一下。”
滕幼可一喜,没想到还真被她问对了人,只不过再问下去,就没什么新发现了。
老族长也不清楚他们仇家的身份,陆家也从不曾对外人提起,暂时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危险来自外部。
老族长对这个拐走自家臭小子的小姑娘实在好奇,趁忘忧不注意高喊“有空和家人一起来族里玩啊。”
“好啊,谢谢族长前辈,等陆家的祭祀庆典结束,有时间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滕幼可根本不知道她种了一片忘忧草,对面却是栽种了满满一座山,每次私聊相当于全村开大喇叭广播,还以为是忘忧拿着忘忧草去找老族长,两人这才能隔空对话。
灵族那边,忘忧来不及阻止族长开口,切断通讯后,看着满山的忘忧草发愁。
开了智的灵草,不能随便拔掉,如果滕幼可真来了,看到这座山不知道会不会当场笑容裂开
他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似乎还有些期待,不过这笑意很快就消失。
满山的忘忧草正冲他高喊“忘忧道友,下次沐浴别害羞,当初你在花圃里种着的时候,每次都闹着要我亲手帮你洗,又不是没见过”
脸红成猴屁股的灵族族人们惊,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不知羞的少主
忘忧“”
那是无忧干的而且就是让你浇水的时候擦洗下叶子而已,不要说得这么吓人
次日,滕幼可把从忘忧那里问到的消息告诉了师父,借师父的口传达给全家。
滕家和陆家一向交好,滕云淡这个顶梁柱立马书信一封,让纸鹤加急送给陆少风,其中重点提到了滕风轻的梦。
看着纸上所写的整整烧了一个月的大火,以及陆家惨烈的结局,陆家老祖久久地沉默不语。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时隔多年,大荒界那些人当真来者不善,连不知内情的滕家都有所感应,忍不住暗中示警。
然而祭祀典礼于云鹿一族的繁衍生息极为重要,百年才举办一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去,让人在所有宾客的院落外布下高级防御阵,各种丹药也准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来人,通知在外历练的族中子弟速速归家,元婴期以下所有人两两结伴,在祭祀期间不得独自外出。”
“把族里隐息术最好的那几个小子喊过来,有重要的任务分派给他们,记得保密。”
一连串命令发下去,陆家人个个忙得脚不沾地,欢庆的气氛中莫名带着一丝紧张感。
三日后,天同峰众人分作两拨,各自行动起来。
裴宴和林蒙留下来忙碌,算上清空的天府峰,两座峰头打算重新招收一批杂役弟子,一应事务都交到了他们手里。
滕幼可一家连同三位师伯一同赶到云麓谷,随着其他陆续赶到的宾客顺利入内。
云麓谷内环境清幽,到处开着一种名为云棉的白花,花朵最小的都有脸盆那么大,像天上的云坠落凡间。
陆少风热情地给滕家人介绍各处景致,顺手摘了一朵云棉塞给滕幼可,“你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