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屠夫进入时空裂缝,在被时空乱流吹走的一刹,匆忙伸手拉住了妻子,等双脚落地站稳,一看怀里的粉色机器猫,两相沉默。
滕屠夫“玉师父。”
机器猫“滕道友。”
“抱歉,我记得我当时伸手去拽的是阿萝。”
“她被时空乱流卷走,我刚好被吹了过去。”
两人早从棋友饭友处成至交好友,光这两句已经说明白情况,当下决定速速找到其他人。
“我担心他们的安全,这里到处都是灵界修士,一不小心就会有麻烦,尤其是我家二丫,拖着那具病弱的身子,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机器猫站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麻木点头,“是啊,不瞒你说,我也很担心。”担心他们会惹麻烦。
这可是灵界,但愿你媳妇跟你三个娃能收敛一些,尤其是最小最不让人省心那个,这里重点点名。
两个好友心思各异,担心滕幼可他们、想要快点团聚的心却是一样一样的,彼此驴唇不对马嘴地瞎聊,关键聊完还能给彼此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就很神奇。
一人一机器猫此时行走于崎岖山路间,脚下的路狭窄到双脚紧贴着并排站好,身体有一部分已经悬空。
左侧是长长一道深沟,形如狰狞可怖的伤口,右侧是岩壁,退无可退,每走出一步都伴随着哗啦啦的碎石坠落声。
滕屠夫暗中运起功德金光,脚下每次不慎踩空都有一朵金莲悄然绽放,稳稳托住他。
机器猫下意识低头看去,却听滕屠夫一本正经嘱咐,“别低头,蝴蝶结会掉。”
那是他家二丫特意给打造上去的,每次看到都开心得不行,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低头可能会发现他不是会走山路,而是会作弊。
蝴蝶结,那是机器猫一直在刻意遗忘的存在,没想到滕屠夫为了不让他看到那呼呼冒金光的佛莲,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好朋友,那就别怪好朋友我不客气了。
机器猫认真盯着滕屠夫的头顶看了会儿,语重心长道“滕道友,你头发似乎比前些日子稀疏了许多,是不是生活压力太大,要放宽心啊。”
滕明明有在努力蓄发屠夫“”
“玉师父,你提一下你的粉裙子,风一吹,裙子边容易挡我视线。”
“滕道友这发际线有点高,这就是英年早秃之兆,切勿讳疾忌医,当早日接受治疗。”
两位好友对视,隔空眼神交战,片刻后两败俱伤,默契地别开视线。
“快走吧,天黑了。”天一黑,你媳妇容易搞事。
“嗯,阿萝最怕天黑了,所以晚上总是不睡,白天才能踏实睡着,你站好扶稳。”
走路都分分钟掉下去的小山路,滕屠夫竟大步跑起来,步步脚踏金莲,远看圣洁又神秘。
机器猫鬼头子怕黑,这就跟你这个佛子怕鬼一样好笑,呵
夜色彻底笼罩荒星大地时,鸿兮仙君带着滕幼可、滕云淡两兄妹找到一处修士驻扎地,是一处依山傍水、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彼时这里已经聚集了百余人,绝大部分都是此番来拾荒的灵界修士,极少数是误打误撞被收留的沧海界修士。
滕云淡老远看见祝青和裴嘉言,激动地朝他们挥手,那两人和身旁修士低声说了几句,很快一脸喜色地迎上来。
“怎么受伤了”祝青心细,一眼看出滕云淡气色不对,明显是服用回春丹才撑住那种。
裴嘉言的目光已经在滕云淡腰间那把绿油油的佩剑上转了一圈,抽着嘴角指了指,示意祝青自己看,“怀璧其罪,算这小子聪明,还知道伪装一二。”
滕云淡见到两位兄长,那跟见到亲人也没啥区别,呜哩哇啦一通哭诉,最后隆重介绍了人还没到就吓跑抢匪的恩公,鸿兮仙君。
双方互相见过礼,鸿兮仙君盯着裴嘉言,眼底划过淡淡疑惑,“不知道为何,这位裴小友,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不等裴嘉言心生警惕,他又自嘲一笑,“哈哈,许是我和沧海界修士有缘,其实我一见滕幼可,也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要不然就冲她卖了鹅,他也坚决不管她。
裴嘉言“”
行吧,看来不是发现了什么,吓他一跳。
他灵界的仇家可就在旁边那群人里,万一转世重修之身露馅,他死不要紧,祝青和滕家这两兄妹也要受牵连。
咕噜噜一阵响,滕云淡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地冲鸿兮仙君解释,“我爹娘是凡人,我们一家子都没辟谷,跑了一天饿了。”
鸿兮仙君表示理解,随手掏出一枚辟谷丹,余光瞥见其他几人的反应,手中一顿。
滕幼可已经麻利地掏出锅碗瓢盆,滕云淡正从储物袋里往外拿柴禾和铁架,祝青、裴嘉言自滕幼可手中接过新鲜的水果和蔬菜,熟练地拿去溪边清洗。
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他眨眨眼,飞快将辟谷丹塞了回去。
“咳,有什么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