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办法用简单的善恶来形容,浑身充满了致命的矛盾。
不过,这也正是她吸引它,让它死心塌地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不惜站在主脑对立面的原因吧
系统脑补一番,进入自我感动中。
直到一家人走过三层,逛完四层,来到五层,穿越六层,滕幼骑着鹅可不断救人,回回救了人命却不慎摔断人腿,它程序错乱了。
宿主当海王时曾跟它感慨过,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设计,所以
「宿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本来就想摔断他们的腿,让他们老老实实在底层待着的」
只不过滕风轻次次帮她扫尾,出手布阵,看起来人是被她困住了而已。
事实上,你妹妹可比你狠多了啊
滕幼可扔完手里最后一个人,拍拍手,毫不心虚道“当然不是,断腿是意外,我是那样的人吗”
系统一瞬间惭愧,为自己的怀疑。
却听她继续说下去,“为什么非得摔断腿,就不能是扭伤腰、崴了脚、胳膊骨折之类换了那么多角度,全是腿,我也很意外啊。”
系统「」
滕风轻啊,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才是你妹,你妹
三日匆匆而过。
从炼妖塔一层一路参观到六层,滕幼可对沧海界的妖兽种类有了清晰的概念,知识体系补全。
要上第七层时,黄金蟒轻咳一声,“建议你们下来,走在我后头,拿出所有保命的法宝丹药,等下万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即逃命。”
这次它可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关心他们,单纯是怕这些人修实力有限,承受不住七层那个恐怖的存在,稍后一旦惊慌失措胡乱攻击,反而坏他的事。
滕屠夫抬了抬眉,他当然不会认为堂堂十万大山的妖王,真是闲得无聊来体验爬虫日常的,冷眼看着它装了这么久,终于要有所动作了吗
七层莫非有什么它在意的东西,或是被困在这里的族人
“这几日辛苦了。”他客气道谢,扶着阎神婆跳落地面,滕风轻、滕云淡姐弟亦然。
算上滕幼可,一家人站到了黄金蟒身后,由它领路走上通往七层的台阶。
越往上走,滕幼可心中的怪异感越甚,这画风莫名有些熟悉。
炼妖塔七层死寂一片,本该早就出现在此的参赛者们,眼下却一个都看不到,空气中带着股腥臭的黏腻感,让人呼吸不畅,隐隐作呕。
“总共150人进塔,除去意外身故的,还有咱们一路上遇到那些,其他人都哪儿去了”滕屠夫皱眉四顾,暗暗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功德金光。
能让功德金光如此亢奋,可见这层必定有一个罪大恶极的存在,相应的,实力也是顶尖,久违地让他感受到一丝压力。
难怪齐城主将晏清大比的终点设在这里,看来前面六层都是幌子,“抵达七层”本身才是最难一关。
只是不知道,先上来那些人是被困在了某处,还是已经遭遇了不幸
黄金蟒爬行的速度降下来,直至停住,再往前一步就正式进入七层塔范围,但它一颗心狂跳不止,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抓走它族中幼兽的不明魔物果然躲进了这里,也是,谁能想到会有妖魔混进炼妖塔,还把这里当做老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一阵带着恶臭气息的阴风刮过,夹杂着一串“桀桀桀桀”的怪笑声,好像从七层塔最深处传来,细听又仿佛就在他们耳边。
滕幼可微微眯眼很好,恐怖氛围一下拉满,这是个当顶层oss的行家,不好意思,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强烈了呢。
“愣着干什么,来都来了,快进来玩呀。”
“你们不是来抓我的吗来呀,我在里面等着呢。”
“这就怕了桀桀桀”
黄金蟒再预感不妙,为了族中幼崽还是咬牙挺身而入,迈出那一步,它庞大的黄金身躯瞬间没入黑暗里,仿佛原地消失。
原来这附近有时空夹层,消失的参赛者应该也在那里。
黄金蟒意识到自己进入了敌人的领域,浑身紧绷,很快它就见到了一地昏迷不醒的修士,还有一个说不清到底什么东西,身体像是由几十种妖兽拼接起来的丑陋魔物。
这魔物在一地修士中挑挑拣拣,似乎是打算给自己凑一具满意的人类身体,那贪婪又疯狂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心底最深的恐惧,桀桀桀,你怕我杀了那个小崽子,对不对可是它在我手里,我一个念头它就得死,你拿什么跟我斗”
黄金蟒和魔物僵持片刻,心知若没有必胜且不伤害人质的把握,他的确不敢动手,因为实在输不起。
“一命换一命,你如果想要新的身躯,那幼崽还太弱小,不如放了它,我把我这具给你。”
“好啊,桀桀,你靠近一点让我瞧瞧”
扑通一声,进来后情绪紧绷一直提防偷袭的黄金蟒晕了过去,成为满地身体零件中的一个。
七层塔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