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白三家的元婴真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家人杀出局,而后拔刀相向,打得惊天动地。
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被各方势力的探子第一时间传回去,三家一时沦为笑柄。
裴氏族长遥看向西南方,摇头轻笑,“按理,我等不过是来凑个热闹,见证一番奇迹,没想到他们倒好,厚颜派人出战不说,杀的却都是自己人,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陆家族老冷哼,“秦道君怎么回事,也不管管这些人,清理掉一批不相干的人足矣,大家可指着他们父子找到滕道君的遗赠呢,此时不赶紧叫他那好孙子去碰碰运气,何必节外生枝”
祝家老祖捋了捋胡子,但笑不语,给一旁的祝青使个眼色,传音道:“若是担心你那小朋友,想去看看便去,不要一直我眼前晃来晃去,晕得很。”
祝青感激地垂下目光,不着痕迹后退几步,悄然脱离了祝家的队伍,祝家子弟有意无意往一起凑了凑,合力帮忙遮掩。
等祝青身影消失,裴嘉言才似不经意般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眼底笑意不明。
龙鲤扒着灵兽袋往外探头,“老裴啊,咱们不去看看滕家小闺女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让她受欺负”
“是她更可爱,还是她手里的千年灵果更可爱”裴嘉言不客气地弹它个脑崩儿,黑鲤冲他龇了龇锋利的鱼齿,凶相毕露。
这一刻,它身上气势之凛然,要是让日常和裴嘉言玩闹在一处、没少取笑这条馋嘴鱼的队友们撞见,保准要吓个半死。
这还是那条为了颗灵果装嫩的糙汉鱼吗说它是沧海界十大凶兽之一,他们都毫不怀疑
“不过,我的确不忍心让那么可爱的小妹妹受欺负,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裴嘉言余光扫了眼一直盯着他这边的陆家少主,勾勾唇,目不斜视地走远。
陆家少主蹙眉,问身旁的队友,“你说他什么意思,故意说给我听的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为了颗千年灵果,就跑去自找麻烦的傻子吗”
队友刚要摇头说那必然不是,就见他家这位锦衣玉食、自小养尊处优的少主已经脚步飞快地追了上去。
队友:“”
糟糕,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秘境西南角,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士们闻讯赶到时,那一场别开生面的“自家人干掉自家人”大型斗法,已然接近尾声。
季家赫赫有名的高级阵法师季潜咆哮一声,表情狰狞地一剑刺入自己腹中,涣散的双目终于重新聚焦。
他第一时间隔空看向阵眼处,心中震怒
自己堂堂高级阵法师,阵师盟的三长老,竟然在斗阵时输给一个炼气小辈,何其可笑何等荒谬
“凭你的修为,不可能布下如此高明的幻阵,不过是投机取巧之辈今日不阵杀了你,本君便愧对身上这枚阵法师徽记,看招”
这位季三长老特意高呼一声,目的在于告诉周围那群看热闹的人,方才他入幻并非实力不敌,而是这阵法过于精妙,且并非滕家这女娃所布。
然而打架第一大忌就是没事瞎逼逼,他自以为澄清完,手持阵盘要冲,胸腔忽然被一刀一剑双双贯穿。
噗
三百六十度螺旋式吐血三升。
滕云淡拔出紫色灵剑,嫌弃地抹了把喷溅在下巴上的血,“爹,这人是不是傻,他怎么不躲”
滕屠夫摇头,“谁知道呢,连我一个凡人都能轻易捅他一刀,可见什么高级阵法师,不过是浪得虚名。”
季大阵法师:“”
啊啊啊气煞我也刚才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用神识压制本君,害本君明知有危险却动弹不得到底是谁,哪家的化神前辈,随便插手别人斗法,还要不要脸
他想喊出来,揭穿那背后下黑手的无耻之人,可惜一张嘴噗噗噗又是三升血,吐完俩白眼珠一翻,人往地面重重摔去。
滕云淡抱着机器猫,往这人腰间用力一砸,玉牌碎,人出局。
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个锤子的机器猫:“”
逆徒,你礼貌吗
与此同时,其余两名元婴真君一场激战下来,一个被宝剑削断双臂,一个被天火烧焦双腿,两人一高一矮对骂,一个只能不断上脚踢,一个唯有两只手不停挡。
围观修士们:“”
莫名想笑是怎么回事这就是高手之间的精彩对战吗,这么接地气
阎神婆操控幸免于难的几十个纸人冲上去,顷刻将两人淹没,一阵拳打脚踢,招招避开了他们腰间的玉牌。
两个元婴修士在剧痛中醒过神,看到彼此的惨样备受打击,实在不堪受辱,想自行击碎玉牌出局,不料才一动,玉牌立即被两个纸人死命护住。
呵呵,它们碎可以,玉牌碎不行
阎君大人说了,不就是仗着修为高欺负人吗,谁不会似的,不把这俩夯货揍得满地找牙,从此在沧海界没脸出门见人,他们俩哪儿都别想去
滕云淡瞪眼:他的亲娘诶,架还能这么打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