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话,我不喜欢它,第二块第三块反正我都不喜欢。”
他故意隐去滕幼可无比执着的那个入魔问题。
妹妹才睡醒,能懂什么,肯定是他给她念的哪个画本子里写的,他要敢说出来,长姐可就不是大力给他拍土,而是一巴掌把他拍土里去了。
滕风轻直觉有些事真的变了,从妹妹奇迹般睡醒开始,她好像看到了一点点全家人活下去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妹妹带来的。
“小可,晚上想吃什么好吃的,长姐回去做给你吃累不累,长姐背你回去,你路上眯一会儿。”
滕幼可确实犯困了,打个哈欠,胳膊一伸,被滕风轻扶到背上,趴在她肩膀上闭眼就睡。
滕云淡一听有好吃的也不颓丧了,捧着玉佩跟在姐姐妹妹身后,一路上好奇地和玉佩搭话。
“玉佩兄,你还在吗把你扔山里也不合适,我带你回家吧。”
“如此,便打扰了。”玉佩里的声音气若游丝,说话时好像带了一点笑意。
滕风轻回头看了眼,滕云淡连忙让她别怕,又将这位玉佩兄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不过说了等于没说,他只知道人家是泰安大路来的,此外一问三不知。
滕风轻眉头微松,当年那个残魂是归宁大陆万法宗的渡劫期老祖,被灵界的死对头打伤,不得已逃到凡界,藏在养魂玉中苟延残喘,看来此玉佩的确非彼玉佩,只不过里面这位的身份和品性暂时不明,还须谨慎观察。
她背着滕幼可放慢脚步,默默听滕云淡继续和玉佩聊。
滕云淡此时谈兴正浓,“原来你是泰无宗修士,从小在师门长大的”顿了顿,爽朗一笑,“抱歉,我没听说过。”
清隽的声音也不恼,徐徐道来,“泰无宗是泰安大陆的第一大宗,宗门位于大陆正中的灵脉上,灵气浓郁,是许多修士心中向往的修仙圣地。”
“听起来真不错,有机会我一定要带全家人去看看,顺便送你回家。”滕云淡少年意气,丝毫不考虑要如何横渡五色海的问题。
“回家吗”玉佩不知想起什么,叹息一声,“可惜,家里人多了纷争便多,否则我也不会流落至此。”
滕云淡一脸的不敢苟同,“我家有五个人,不算少了吧,但是我家就没纷争,亲亲爱爱和和睦睦,玉佩兄一定是没遇到对的家人。”
玉佩里的声音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你若是有灵根,我倒是可以收你为徒,只盼你将来能踏上大道,有朝一日横渡五色海,带我回去看看。”
“好啊,不过我要先回去问过我爹娘,还有,那个”滕云淡不好意思地挠头,“我长姐和妹妹可以起和我一起拜师吗”
“只要有灵根,她们也愿意,自然可以。”出于对亲情的一丝执念,玉佩里的人不仅没嫌滕云淡事多,笑意反而越发明显。
再者说,一只羊也是放,三只羊也是放,从少年就看得出,这一家人都是清风朗月的做派,姐妹二人也差不了。
彼时他还不知,自己犯了想当然的错误,等到发现姐妹二人的“真面目”,为时晚矣。
滕风轻想了下,没反对。
沧海界道魔不两立,她想要和家人在一起,肯定不能公然修魔,如今她神魂虽为魔修,却不妨碍这具身体从头修道,恰好她曾见过此类秘法,大可一试。
只不过,她在脑海中翻遍和泰无宗有关的信息,发现自己知之甚少,毕竟她娘当初带人围的就是那里,爹娘去后,她满脑子只想屠光他们满门。
依稀记得,泰无宗有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剑修,十三岁筑基,三十五岁结丹,一路上遥遥领先所有同辈中人,全沧海界无人不知,都道他百岁内必结婴,不足千岁有望飞升。
然而,就是这么天纵之才的一个人,却在一次宗门秘境中离奇失踪,多年来杳无音信。
直至数年后的某一天,泰无宗被恶鬼围攻,这人留在宗门内的魂灯悄然熄灭,一代天才就此陨落。
这事最后被他们家的仇人甩锅鬼界,说是他们抓了人暗中下的毒手,激发了全宗上下的斗志不说,还引得其他宗门同仇敌忾。
她忍不住问“前辈既是泰无宗人,可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剑修,叫裴宴”
玉佩里的人轻叹一声,“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裴宴的名字,他自门中消失多年,想必早已被人遗忘了吧,咳咳咳。”
咳了一阵,慢慢平复下来,他反过来问“小姑娘,你家中可有人修仙”
滕风轻摇头。
佛修、鬼修、魔修倒是有,就是没有传统意义上的修仙者,滕云淡这个二愣子不算,他这辈子还没入门。
滕云淡却使劲点头,骄傲大笑,“哈哈,我娘是镇上的神婆,可厉害了,也算半个修仙者吧”
玉佩中人了然,裴宴的本命剑正气凛然,有“一剑出,万鬼消”之名,许是在民间也流传来开。
被笑声吵醒的滕幼可默默翻个白眼,脸换一个朝向,继续睡。长姐走路稳稳当当,一点感受不到山路的颠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