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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段温当年的那句“你是我的夫人”,他确实给了谢韶足够的底气和发挥空间。
那时候的“段氏主母”,现在的“燕王妃”。
这确实仍旧是个男权占据主导的社会,但到场的人只要不想被直接扔出去,没人敢挑剔谢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在这关头能有这种果决的都是明白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席间自使推杯换盏,和乐融融。
“燕王与俺有大恩,俺早就想来投效了,要不是姓郭那狗娘养的在中间挡着,俺又何至于等到这时候”
中年大汉声如洪钟,一番话说得身前的桌案都震了震,仿佛下一秒就要撸袖子打架似的。
谢韶倒是很坐得住,她这些年也出席过不少类似的场合,这种场面还不算什么,只是声音大了点儿而已。历数这些年的见闻,拍碎了桌子都是小事,当场打起来也稀松平常,甚至死个个把人都很正常还多半不是什么正常的死法。
谢韶露面的宴会还都是安全系数很高的那种,没什么挑战人类极限的画面。
听闻早些年刘魏那边甚至会当场把使者扔到沸水锅里煮了,谢韶只要想想呕、她实在不太敢想。
好在眼下虽名为“封赏”,但实际上算是半个“受降宴”,她坐的还是主位,场面算起来在控制之下,多半不会出现什么血腥画面。
谢韶瞧了眼对方的位置,回忆着座次的安排,客气答道:“于将军过言了。”
那虬髯大汉洪亮地笑了两声,举碗敬道:“王妃忒的客气,俺说的都是实话那狗艹的畜生李邺杀了俺全家,燕王灭了那龟孙的龟儿子直教人大快俺敬他一碗。”
谢韶:
李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