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弟弟的灾星惹的祸。
娘要替主家做活,家中的弟弟自然交予她带。
平日里非打即骂不说,弟弟稍有哭闹,她就没饭吃。
一直到后来走了大运,她竟被女郎挑中了、近前伺候。
这可是份不得了的差事,虽都是家生子,但是嫡出娘子的贴身婢女可是院子里头一份的有头有脸,爹娘一下子亲近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日后多多照顾弟弟。
玉簟瞧了眼那边玩鼻涕的小男孩、没吱声。
后来她在娘子面前越发得了脸,爹娘几次讨好处却被她不软不硬地碰了回去,气得那两人大骂被狗吃了心肺的白眼狼。但他们却也不敢闹开,若是闹开了,她失了在女郎这的差事,两人在管事那的三分薄面也要没了,又得回去那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日子。
玉簟觉得自己兴许真是白眼狼,她怎么想都不觉得那样的爹娘有什么好念的。
整个家里稍有些感情的也只有大姐,但姐姐也嫁了,对方夫婿在庄子上做事,许久见不着,感情也就淡了。
不过这些家里的糟心事就不必说与女郎听了,免得平白污了耳朵。而且她这样不孝顺,女郎知晓了,恐怕要心里有芥蒂。
玉簟紧了紧身上的披帛。
暖和又带着香气,像是女郎怀里一样。
从来都没人抱着她说“不怕”。
也没人说会护着她。
她只想跟着女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