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有有些疑惑,裴玉琴的笑声也无形中给了柳艳一种信心,那是一种源自裴玉琴身上独特气质的感染力,让柳艳不由自主地相信,只要裴玉琴想管这件事,那么一切问题都会得到妥善解决。
看着一脸茫然的柳艳,裴玉琴笑着解释道:“对方要现金就不会轻易撕票,如果他们要转账的话,情况却是不好说。
“因为现金给他们前,咱们必然得明确小鱼与三娃子是否或者,所以在他们拿到钱之前,小鱼与三娃子是安全的!”
……
自从从章宗宝那里幸运地得到残器柴窑三足笔洗后,沈愈其实并没有刻意去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寻找能够拼凑成整器的碎瓷。在他心中,能有幸获得一件柴窑残器已然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难得运气,再想别的,根本就不现实。
并且就算特意的去寻找那些碎瓷,基本上也如同大海捞针。
换句话说,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柴窑瓷器本就稀少珍贵得如同凤毛麟角,那些碎瓷片哪怕存在于世,也极有可能散落于世界的各个角落,想要寻找到它们,其难度比起大海捞针来绝对容易不到哪里去。
有这时间和精力,倒不如去古玩市场逛逛,说不定还能捡到些其它有价值的漏儿。
这一点,沈愈有些随了祖父的脾气,
玩收藏的心态特别好,不刻意的去追求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而是享受捡漏过程中的惊喜。
然而,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奇妙,总喜欢在不经意间,给予你充足眷顾,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柴窑碎瓷,前阵子先是从老岳丈裴绍那里,意外地得到了一枚。
后来,又在青瓷坊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偶然发现了一个镶嵌有柴窑瓷片的瓷器。
至此,三足柴窑笔洗只差最后一枚。
而现在,这最后一枚碎瓷竟然就奇迹般地摆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气运之子!
这件柴窑三足笔洗一旦修复完成,将会成为他收藏生涯中的一颗最为璀璨明珠,甚至在整个收藏界都将引起轰动。
柴窑整器,无论是国内国外的所有博物馆,还是那些私人收藏家手里,都未曾拥有。
成为自己私人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为自己的收藏事业增添无比辉煌的一笔。
想到这里,沈愈下意识地说道:“小鱼,给你蓝雅姐打个电话。”
沈愈想着,鉴定这个柴窑笔洗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只需要把自己放在保险柜的柴窑三足笔洗取来就可以。而保险柜的钥匙蓝雅手里也有,他一直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与身边的人相处融洽,互相信任。
哪知道身后并没有响起陈小鱼的声音。
一瞬间,沈愈心里苦笑一声,这才想起陈小鱼现在应该在楚州店里或者自家老宅里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正当准备开始鉴定那幅佚名字画时,手机很是突兀地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裴玉琴打来的。沈愈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家琴姐知道自己正在参加两家协会的鉴宝交流会,而且估计也正在看直播。如果没有紧要事情,琴姐决然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让自己分心。对于沈愈来讲,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大过裴玉琴,所以哪怕身处鉴宝交流会如此重要的现场,他也毫不犹豫地摁下了接听键。
“琴姐,有事吗?”沈愈走到角落,轻声柔声道。
听筒里,裴玉琴的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焦急:“启南,小鱼出事了。柳艳刚才上别墅来告诉我,沈叔叔叫上小鱼与柳艳准备寻找那伙盗墓贼的证据,但是反被对方扣下,如果1200点前拿不到50万现金就会撕票。”
裴玉琴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哪怕给他们50万现金估计也会撕票,所以在1200前必须将他们救出来。”
沈愈听到陈小鱼出事,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得过于焦急。
他了解陈小鱼,陈小鱼可以说是从小在市井江湖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性格坚韧,应变能力强,哪怕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稳住阵脚。
但当他听到自己老爹也参合在里面时,马上皱起了眉头。
自家老爹的能耐沈愈知道得清清楚楚,说他废柴不准确,单从身手上讲,已经有祖父的七成功力,但是做事虎头蛇尾是没跑的。做事,让他做开头可以,但是把事情做圆满,完全没可能!
“琴姐,告诉我位置,我现在去救小鱼!”沈愈急切地说道。
裴玉琴仿佛知道沈愈现在的心情,马上安慰道:“启南,你先不要着急,我知道你担心小鱼的安全。钱,我已经准备好,也找了祯叔,他把集团身手最好的人店铺派了过去,那群盗墓贼想离开那个废弃的工厂完全没有可能!”
裴玉琴沉稳而坚定声音,让沈愈稍稍安心了一些。
说完,裴玉琴换了个舒缓些的语气继续说道:“既然事情发生在东江,我的建议是你不要出面,找吴伯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