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十万,我以为最多值两万呢!愈哥哥,这么一个小物件能值20万元?不可能吧!”
沈愈将首饰匣小心放下,然后很是耐心的解释道:“市场上普通漆器的价格并不是很高,少则几百块钱,多则几千块钱,上万块的都不多。
“但是精品漆器的市场价格却是一直居高不下,可说两极分化很严重,尤其是这种康熙朝品相与技术都可说是精品的漆器更是一器难求。
“若是皇家御用的漆器,拍卖会上拍出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也不稀奇,所以我给这件黑漆镶金首饰盒估价二十万并不算高。”
“太好了,能捡漏二十万元的古玩,那我也算是古董收藏家了!”当顾青青确定自己捡到大漏后别提多高兴了,甚至兴奋的双手有些微微发颤。
当然,以顾青青的财力,区区20万元是入不得眼的,但是捡漏这件清代漆器不管从哪方面说起来都可以证明她的眼光。
也直接证明了她这几个月废寝忘食的学习古玩鉴定的辛苦没有白费。
更多的是面对沈愈,她不再是不入门的萌新小白,而是可以帮的上沈愈,一个对沈愈事业有帮助的人。
沈愈装作无意的看了自家琴姐一眼,发现裴玉琴也在认真倾听,并没有什么异样,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剩四件,沈愈来回看了几眼,将那尊道家仙人玉雕轻轻碰了起来。
这是一尊体积颇大的神仙像,高度达到了少有的三十公分。
从古至今,释道儒三家人物玉雕,流传最多的是佛家。
道家神仙玉雕除了八仙外,其实流传下来的并不算多。
这是一尊白眉白发的神仙站像,整体做道士装扮,头戴混元巾,身着八卦衣,背背长剑,腰间还挎着一个酒葫芦。
在仙人像下还用精工刀法雕出一块岩石底座。老道脚踏岩石面色肃然,目视远方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这尊道家神仙像的用的玉并不是和田玉,而是同属四大名玉的蓝田玉。
看到这里,沈愈故意问了顾青青一句,“青青,这尊神仙像你是怎么买到手的?”
顾青青很干脆,“也是在青牛观古玩市场淘的,这个摊子距离那个卖漆器首饰匣的摊子还不远,更有趣的是他俩是一起去的外省掏老宅子,下了火车回家稍稍睡了一觉就急匆匆来市场摆摊,我买这尊神仙玉雕的时候,品相着实一般,是我一点一点用毛巾擦拭出来的。”
沈愈又问,“这是什么材质的玉料雕琢的,青青你知道吗?”
顾青青:“蓝田玉啊,若是和田玉就好了,价格可能会高很多。”
沈愈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在明清以及现代自然是和田玉贵于蓝田玉,但在唐代以及宋代,蓝田玉却是盛极一时,一点也不差于和田玉,所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句名诗中的玉指的就是蓝田玉。”
顾青青与裴玉琴都是聪明绝顶,听了沈愈的话后,两位大美女都是稍稍怔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对沈愈问道:
“启南,你是说这尊神仙玉雕是唐代或者宋代的?”
“愈哥哥,难道说,我这尊玉雕是唐宋年间的?”
“唐宋玉雕?嗯,有可能,当然,也可能不是。”沈愈故作神秘的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这句话直接让裴玉琴与顾青青一起翻了个白眼。
其实沈愈并不是无的放矢,在这尊神仙玉雕的下方,他发现了一个几个篆刻小字,可能因为时间太久的原因已经有些模糊。
沈愈大致看出四个字:唐,丘翼之。
这个丘翼之是谁呢,就是唐代风水大宗师之一的丘延翰。
丘延翰是继郭璞、袁天罡、李淳风之后,公认的第四位风水大宗师。
甚至被很多风水师尊为风水祖师。
这位风水大宗师是真正的高寿之人,他在李治的永徽年间就声名鹊起,到了李隆基开元年间还被赐亚大夫之官位。
算起来至少也是百岁高寿。
其所著玄学书籍有《五家通天局》、《天机素书》、《偷天玄机》、《拨砂经》、《铜函记》、《金镜图》、《海角经》等等。
不过大多已经失传,流传下来的也非真迹。
此玉雕若真是唐代或者宋代的丘祖神仙像,那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正当沈愈想默念鉴宝,看一看这尊神仙像的年代时。
顾青青办公室的门在被轻轻敲响两声后,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然后缓缓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男的年纪五十岁上下,穿一身休闲夹克衫与黑西裤,相貌儒雅,就是随意站在门口,一股学者气息也铺面而来。
女的看上去要年轻些,四十出头的样子,戴无框眼睛,着一身精致的灰色女士西装,高贵且庄重,举手投足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养尊处优的高雅风姿。
“咦,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顾青青先是有些错愕的呆了呆,然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