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我认输!”
在沈愈鞋底眼看就要踹到自己面门的那一刻,程天乐很是光棍的直接举手认输。
“没错,你猜的很准,我就是程天乐,看来我的个人魅力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无论怎么隐藏也藏不住的。”
程天乐大大咧咧站起来的同时还不忘自我吹捧一下。
沈愈没工夫理他,取出手机,电话分别打给了徐多福与于茂林,让他们赶紧去帮自己看着翡翠。
要知道自己两千多万的高冰种黄阳绿明料还在外面呢。
程天乐见沈愈不搭理自己,马上换了一副苦脸,“你老爹坑了我,本来想还钱还被你吓跑了,你说这可咋办?”
挂掉电话,沈愈蹙眉瞪了程天乐一眼,“他坑你?他一直在你这里赌石,月月给你送钱,算是你的财神爷之一,他怎么可能坑你?反而我看见家里那些切开的原石都是些水沫子,是你坑他吧?”
“怎么?你还不信?我都快被他坑死了,他欠了我好几百万,这次本是来还钱的,他看到你追他,钱的事一句没提,直接就从我办公室跳窗跑了。”
沈愈满脸不信,“不可能,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借给他钱?”
程天乐猛嘬后槽牙,“就知道你不信,走,咱去沙发那里坐下说。”
别看程天乐一副二愣子的性格,等沈愈坐下后,竟然还给沈愈倒了一杯热茶。
一边倒茶,程天乐一边洋洋得意,“极品铁观音,绸缎面,喝一口你就忘不了,我就淘换来三五两,咱英雄惜英雄,到了别处你根本喝不到。”
沈愈道了声谢,“谢谢,这茶我女朋友给我两斤多,喝也喝不完,你要是喜欢可以匀你一点,前提是你得详说一下我父亲是怎么欠你几百万的。”
程天乐先是吃惊沈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好茶叶,当听到后面,他猛拍一下大腿,瞬间叫起了撞天屈,“你不知道,我被你父亲给忽悠了。”
沈愈:“你生意做这么大,他能骗的了你?”
程天乐挠挠头,“谁知道你老爹有八百个心眼子,我这天乐玉坊比起东江毛料市场是小的多,但在楚州却是独一份的,韩鲤鱼都比不过我。
“但再多的料子也架不住买的人多啊,前年你爸拿了几块开窗料子给我,说他手里还有十几块好料子要卖给我,事情坏就坏在这了。
“那天我喝的半醉也没有细看,随意看了几眼确实是不错,一水的糯种阳绿,所以就给了他五百万,可当我酒醒之后,发现全是一些开的流氓窗料子。
“最后解出来的翡翠只卖了区区四十万。
“一次性亏了四百六十万,说句憋屈的话,我老程活了小四十年会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要不是我祖父看在沈老爷子的面子上,早就追他天涯海角了。”
沈愈一听心里登时一紧。
用开流氓窗的料子卖人,还是几百万的料子,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所谓欠钱了。
可说已经往诈骗上面靠拢,自己老爹虽然很坑,但却不傻。
相反聪明的很,他不可能赚这种不安稳的钱。
没人比沈愈更懂自己老爹。
沈愈甚至感觉自己老爹就是把楚州老城祖宅偷偷给卖了,也不会做这种骗人勾当。
所以就算程天乐说的是真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退一万步讲,程天乐肯定也有“把柄”在自己老爹手中。
不然大几百万的钱,程天乐肯定不会打落牙齿活血吞。
旁边的程天乐依旧在喋喋不休,“我当初都想赖到你家祖宅逼的你没地方住,把你父亲逼出来。”
“什么?”
沈愈先是怔了怔,然后很是自嘲的笑了,“用我逼他出来?老兄你委实想多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爸躲债时给我留了多少生活费。”
“多少?”
“五十六块三毛,有整有零!”
“噗!”
正在喝茶的程天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太狠了,我爹去世前对我可好了,不行,明天我得给我爹烧点纸钱去,嗯,烧他一千块钱的。”
说完,程天乐放下茶杯,一边搓手,一边有些讨好的笑道:“沈愈啊,我听手下人说,你在我店里赌涨两块顶级料子,至少赚了五千万,你看你是不是把你父亲欠我的那460万给我结一下?”
沈愈没有废话直接拒绝,“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几百万我也出得起,但你至少要把他找到。
“等我面对面把事情经过问清楚了才能将钱给你,不然单凭你短短几句话我不可能就真金白金的转给你几百万。”
“嘿嘿,就知道你不肯给,我也没期望你给,只是咱们不打不相识,你帮我看两幅古画总成吧?”
程天乐狡黠一笑,说出一句让沈愈很是意外的话来。
沈愈抬头看了程天乐两眼,“你一个倒腾赌石的也玩古董,收藏的还是字画?”
程天乐故作不悦的道:“看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