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还差点被这些触手绞死。
薛沉景闷闷地哼一声,收回腕足往自己肚腹的伤口上裹一圈,透明的软肉被鲜血涂染出一段细长而圆润的末梢,看上去如同果冻上浇了一勺蜜浆果汁,重新杵到虞意面前。
虞意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一截染血的触足,上面还有一个眼熟的牙印“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摸它吧”
薛沉景满怀期待地颔首,见她久久不动,脸上的期待沉寂下去,就连那条染血的腕足都垂下了末梢,委屈地反问“你方才还那么高兴地摸别人家的猫,却不愿摸你自己的狗”
大哥,你看看你哪点长得像狗
虞意眼中含着毫不遮掩的嫌弃“太脏了,不想摸。”
薛沉景呼吸重重一沉,倏地将他的触手缩了回去。
石室的墙壁上又响起一连串崩裂声,大大小小的石块噼里啪啦地掉落,原本平滑的墙壁已经被触手挠得坑坑洼洼。
兴许是他真的被气着了,气血翻涌,伤口里又渗出一股血。
虞意掐了一个简单的治疗术为他止血,再从淮黎的百宝囊里往外掏瓶瓶罐罐的伤药,“你说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薛沉景闷闷不乐,声音很冷,“我在外碰到了找你的鹤师兄,知道你陷入此间鬼域,所以进来带你出去。”
虞意润湿手帕,清理干净他的创口,撒上药粉,抬眸瞥他一眼,“真的只是碰到了”
薛沉景沉默了下,承认道“是专程找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往哪里走了你又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虞意声音高扬,一听就动了火气,故意加重力道按压他腹部的伤口,“收回去。”
这具身躯经脉寸断五感钝化,薛沉景没什么痛感,全然没感觉到虞意的暗中报复。他伸手往虞意颈项探去。
虞意立即抬手格挡,几乎没有半分迟疑。
薛沉景手抬在半空停滞不动,难过道“主人,心海誓碑已成,违背誓言我的紫府是会被撕碎的,你可以不用这么防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