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下,她吻住他的上唇,而他抿住她的下唇。第三下她来不及抽出下唇,他已经张嘴直接将她一整个唇瓣吻了下去。同时间,她的后脑勺上压过来一只手掌,跟记忆中一样霸道,不容她退缩逃离。
最后梁妍还是在他的吻中败下阵来,把脑袋搁在他肩头深深喘气。
程易抱着她来回安抚后背,听见她说“早上你问我,你现在有没有成为一个好医生,我忘记回答你,第一天在医院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做到了。你会热心帮别人解决困难,耐心给病人看病,认真听他们说的话。程医生,你不是适合当医生,而是当好了一名医生。”
他知道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平常嘴里吐不出好话,当她真心愿意说了,总能戳到他的心底,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程易侧头吻了吻她的耳边说“你说过,如果我当了程医生,不能忘记你这只小白鼠的功劳,现在你愿意永远只当我一个人的小白鼠吗”
肩上的脑袋往里侧转了过来,她往上瞧着他的脸说“那得先让小白鼠做一下试验才行。”
程易垂眼看她,稍微松开说“你等我一下。”
梁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四肢锁着他不让走,说“我刚才看见你买的药跟套了,现在戴了不费劲么,反正待会儿要吃。”
程易靠近了些,将她重新抱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她的膝盖上挂下来短小的布料,他从脚腕上剥下来放在一边,最后将自己朝她对准。
梁妍低头看着他进去探险,犹如穿梭的巨龙,往隐秘的深林伸出獠牙,占据着属于他熟悉又肆无忌惮的领地,到了最后一段,她伸手将他截住,让彼此都暂停了下,向他不满地抱怨“程医生,哪有你这样,不通知一声就打针的。”
程易感觉她的手又暖又软,暗着声道“打快一点才不会痛。”
她捏着他的耳垂威胁“那你有本事出去了别再进来。”
程易拿脸颊擦着她的耳鬓“你说过做人要老实,听者有心,说的人也要牢记。”
她怪怨地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那我还说过哪些话,你现在全给我说出来,让我也长长记性。”
“你说过,我这里挺让你喜欢的。”他说时不顾一切地破开她,“你明明就很喜欢。”
梁妍没受住,捏着他耳垂的力用劲了些,她是喜欢他这样,越是老实的人放肆起来越要人命,双手捧住他的脸,跟他在晃动中接吻,想起多年前缠绵的场景,疑惑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回头找我。”他跟她鼻息交缠,下面时分时合,认真看她说,“你也没有变化。”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她一直以为他如果还喜欢,肯定会主动过来找她,“以前你在旅馆说试试的勇气呢坐火车去上海找我的勇气呢我一直等着你过来找我,但每一次你都无动于衷,我以为你早就把我放下了。”
“以前我可以毫无顾忌跟你在一起,现在我需要有基础才能跟你在一起,即便你不在乎我也得有所准备,我不能重蹈覆辙。”他对她说,“其实我也在等你过来找我,如果你过来找我了,我不自量力也会答应。”
“你哪儿不自量力了,不就没车没房么,小小一个医生,现在还不是发达的时候。”她解释起自己前段时间的心境,“我没有回来就去找你,是因为不想让你以为你是我召之即来的,不想让你以为我还看低你,不想让你觉得我是想睡你才去找你的,这段时间我总去医院,其中也是因为心里想去见你。”
程易在最深处停下来说“那天你来医院,我想过去找你的,但是我听见了你在楼梯间讲电话的声音,你说你要相亲,相个最好的,相中了明年就结婚生孩子。”
到现在他都不能为这句话释怀,当时只觉自己早就在她接下去的人生之外,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心头当即浮上一股孤独终老的悲凉。
梁妍回想起楼梯间那天的电话,随即笑了出来“你傻不傻呀,那是我在跟我妈打电话,她让我去相亲,我说我不想去,你肯定没听完后面的话吧。”
程易当时听见那几句话的确转身就走了,因为他怕后面的话更让他难以承受,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解释,才知自己误会她了,阴霾的情绪明朗起来,边重新退进边吻着她自嘲道“看来我得去挂耳科了。”
梁妍哼唧两声,问道“你那个同事追我来着,你怎么不吃醋啊”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的。”程易有猜过她的意图,只不过当时被一切不确定的因素困缠着,在她这件事上,他习惯将自己往绝望的那条路上逼,所有并没往乐观的方向考虑。
两人相拥的肩下起了水雾,她闻到了熟悉的汗味“那等你上班后再看见他,心里是不是该得意死了会不会当着他的面炫耀”
“科室里的人都很八卦,我同事又是个大嘴巴,我说出来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程易进科室起很少交代自己的私事。
梁妍不信他这样就没麻烦了“难道就没有人追过你没有人给你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