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跟前,教谕也能说出一二三来。”
“倒不如送一些钱财,省心省事。”
顾佳年脸色微冷,淡淡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作为学生,拜师时候送一些束脩倒也无妨,可县学教谕如此索贿,他是绝不会同流合污的。
书生摇了摇头“在下言尽于此,到了外头,你可别说是我的告诉的。”
顾佳年点头应了。
他继续开始默写,思绪却跑远了。
回过神来,训学篇三遍都已经写完了。
顾佳年想了想,索性吹干墨迹,拿着训学起身走出讲堂,打算去试一试这位刘教谕。
方才同窗的言辞,他也不尽信,总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词。
“刘教谕,学生已写完了训学篇,特来求教。”
刘教谕正在后堂喝茶,听见声音淡淡点头“进来吧。”
顾佳年走进屋子,将默写的纸张呈上。
刘教谕放下茶杯,只扫了一眼“字迹有些稚嫩,还需多多练习。”
“多谢教谕指点,学生回去之后,一定会勤学苦练。”
刘教谕见他倒也恭敬,便道“本官知道你是小三元出生,年少成名,自有几分傲气。”
“可你看这县学之中,并不乏县案首,府案首,做人还得谦逊才好。”
这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顾佳年道“是,学生谨记教诲。”
刘教谕瞥了他一眼“尤其是这人情世故,最要上心。”
“光是求学,不通人情,将来也走不长远。”
不管他说什么,顾佳年都是乖顺的应下,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刘教谕心底却皱眉,觉得眼前的人是榆木脑袋,心底顿时不耐烦。
临了摆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等顾佳年离开,刘教谕将那几张纸扔开“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大人,可要小的去暗示几句”书童忙问。
刘教谕却摇头道“不要落人口舌。”
“这有心的,本官就多看顾一些,这无心的,眼不见心不烦就是。”
“左右日子久了,他若是还不明白,便是一块不堪造就的朽木。”
几日功夫下来,顾佳年却深切的认识到前座的话一点没错。
刘教谕不明说,可将“因材施教”镌刻在骨子里。
对待李斌白这样的“好学生”,不止能坐在最好的位置,时不时开小灶,从来也不会被惩罚。
对于顾佳年这样的“坏学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见,听清,都得坐在最后头。
学堂上有不明白的去请教,刘教谕也只会一推二五六,让他回家自己看书。
更甚者时不时看他不顺眼,罚抄罚背更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区别对待,偏偏还是名正言顺,让人抓不住把柄。
顾佳年就算年纪小,自然也能发现其中不对劲。
有见他小小年纪可怜,有心交好的,便来劝他“倒不如送一些东西过去,好换的几日安宁。”
顾佳年却说“若往后岁月,遇事便要如此,还有什么清明可言。”
他倒是也坐得住。
上课该听听,该读读,罚抄就当练字,罚背也从来难不住他。
至于坐得位置差,下课不能请教,顾佳年完全不放在心上。
毕竟从一开始,他入县学一为让父母安心,二为了参加岁考,夺得廪生名分。
除此之外,县学教谕的少许为难,他才没时间关心。
系统却义愤填膺,整日里叫嚣着抽空他的福运值,宿主,决不能放过这样的卑鄙小人。
顾佳年一边看书,一边反问“我是来读书的,没必要花心思在这上头。”
宿主,难道你就不怕他在岁考中做手脚
顾佳年挑眉“县学岁考,所有考卷都需弥封,上呈当地学政批阅。”
“如此规矩,就是为了避免本地教谕与学生利益勾连,从而买卖廪生名额。”
系统气鼓鼓道明明有一击即中的好办法,你偏不用。
顾佳年反问道“今日我因为私仇而掠夺别人的福运值,他日也会因为私心小利而出手。”
“再者,你不是说过,只有在好感值超过50的时候,才能通过肢体接触掠夺吗”
系统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破罐子破摔的回答因为宿主自身福运值很高,所以不受好感值限制。
宿主,只要你想,能掠夺所有福运值低于自己的人,是不是很骄傲
顾佳年摸了摸下巴,忽然问道“系统,福运值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的福运值有高有低,有多有少,一生之中还会变化不定”
系统却回答除非你同意掠夺,否则系统不会回答。
“那我宁愿不知道。”
顾佳年耸了耸肩,继续投入到学业之中。
刘教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