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伺候下褪下了湿衣服。马车容了四个人后,显得拥挤,其实主要是华妫容的存在,他的一条蛇尾都很长。
“公主,请抬手。”
婢女说。
昭懿慢慢抬起双手,她现在已经脱光了。婢女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热水,拧了帕子替她擦洗。
其实她早就习惯这样,在宫里的时候最多时候有十二名宫女服侍她,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她身后还有一个华妫容。
她无法完全忽视他。
婢女们太过细致,连昭懿的脚趾都被擦了一遍,擦的时候,有个婢女像是实在忍不住,低声感叹了一句,“好可爱。”
昭懿下意识缩了下脚趾,她的宫女不会说这种奇怪的话。
她此时浑身都开始发烫,擦身的事既舒服又变得折磨。
擦身总算结束了,婢女们给昭懿换上干净衣裳后,就低头离开,她们还给她留下一床薄毯。
昭懿用薄毯盖住自己,车舆又只剩下她和华妫容。
她努力克制从身体涌出来的奇怪感觉,可热潮还是席卷全身,从脚趾到头发丝,一点儿都没有放过她。
上次她喝了夜柳的血,纵使用钗子捅了手心,依旧没法抑制。
她记不太清自己最后是怎么度过情潮,但知道自己做了孟浪之事。
昭懿几番深呼吸后,低头咬向自己手腕,可是咬不住,牙齿碰上去,不知不觉变成舔。
一波又一波的热,才换的衣服湿透,从肌肤透出的香气混着湿漉汗水,独自在暗密车舆玉软花柔。
车里还有一个活物。
昭懿努力去忽视华妫容的存在,他是故意喂她血的,又推开她,其中的嘲讽羞辱很明显。
那个大祭司的态度有些奇怪,按道理他应该要很生气,为什么还会将她和华妫容放在同一辆马车上
他们不怕她再杀他一次吗
应该是不怕的,她这样子的打得过谁。
多想些别的,好像就能稍微压制身体的奇怪反应。
不仅是昭懿在想大祭司在想什么,降楚直接去问了。他们不会违抗大祭司下的命令,但现在无法理解。
“都父,为什么要让她和少主在同一辆马车上”
大祭司扯着缰绳,“为什么不他们会成婚,婚前适当培养感情是件好事。”
降楚露出错愕的神情,“还成婚可是”
“男人为了女人决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的少主也是个男人。”
但想到华妫容受伤的样子,大祭司面上也浮出阴沉,只是他必须要让他们待在一起。
只有她,会生下巫蛇族最伟大的君主。
那个还没降临这个世上的孩子会继承他父亲的所有优点,带领巫国走向更为强大。
也许还会继承他母亲的
伪善。
大祭司下了定义。
马车里的昭懿不清楚外面的谈话内容,她在跟自己做斗争。
薄毯渐渐变成夹着,好在厢门禁闭,除了华妫容,没人能看见她这个样子。
现在华妫容也知道她是个坏人了。
跟面对玉山时完全不同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蛇血作祟。她心里除了害怕,竟有些想看看华妫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好像此时的华妫容成了她的战利品。
她应该起来去验收。
不,不对。
昭懿摸向脸颊,觉得自己被蛇血折磨得有些疯了。
可是这种想法涌出来之后,怎么都压不下去。
凭什么一直被折磨的是她
他被骗,不是他蠢吗
平时最温柔不过的大昭公主爬起来,她身上还裹着薄毯,跌跌撞撞地往座位那边去。
车舆里的另外一个活物感受到昭懿的接近,他近乎暴戾地用蛇尾拍了下地毯,不过昭懿没有被吓退,相反还蹲下身体,去摸那条蛇尾。
没摸到。
华妫容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依旧比昭懿反应灵敏。
昭懿摸了个空,表情有些失落。很快,她又重新振奋起来,这回直接摸的是座位上的华妫容本人。
小黑蛇先一步护主地出现,它竖着冷冰冰的蛇瞳盯着她,蛇头高高立起,好像她敢过来,就会咬她。
昭懿盯着这条总是绑住她手腕的小黑蛇,停住脚步。
小黑蛇寸步不让,一副她是坏人的防备模样。
被注视的昭懿看向小黑蛇的主人,他侧身躺着,巨大的尾巴蜷缩成一团,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
他背对她,却好像知道她在看着他。笑声已经够嘶哑,硬生生挤出的声音更是。
“滚,婊子。”
这样侮辱的话并没有被雨声、车轮声、马蹄声压过,昭懿听得清清楚楚。
她听过华妫容很多奚落的话,他总是如此恶劣。大抵是新仇旧恨引起的愤怒,更多还是蛇血的缘